衣裳,一看之下不由狠抽一口氣,那後背及腰處都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有幾處都已經血肉模糊的和衣襟混成一處,要不是她此刻昏迷只怕要痛叫出聲再昏死過去不可。
當下不由分說的立即給她上藥止血包紮,甘初瑤看後亦皺緊了眉頭,“這怎麼看著竟是滕條打的,太狠毒了些。”
王碧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大小姐在軍中好歹也呆了幾日,怎麼竟不知道軍中有一種板子上裹滕刺的,專用來懲治惡犯的,像這樣的傷沒個百八十天是好不了的,更別說那被打之人還有力氣走出刑場的,這人……竟這般堅忍,可見其意志非同一斑。”
甘初瑤看著昏迷中的人不由迷惑道:“這樣看來她也是個惡犯了?可怎麼看著不像呢!”
王瀏也覺得不像,眼光一瞄卻見那人昏迷當中還緊抓住包裹不放,又見那當中露出一樣東西出來,就手一抽居然是塊名牌,上面書寫著她的來歷生辰和曾經的職屬部門。
甘初瑤此時也看了過來,王瀏便將那牌子遞至初瑤眼前,一看之下甘初瑤不由挑了挑眉,敢情這人竟是蕭家軍裡攆出來的。當下不由分說的將人帶回了府。
許諾自昨夜與甘初瑤分開後先去欣榮堂支會了聲,免得甘初瑤不回去王瀏一直守在那裡,畢竟是自己將人給支走的,而後便獨自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再然後便不出所料的在院中遇見了“睡不著”的悠雲。
彼時悠雲正一臉幽怨的望著天空,明明眼角間已經瞧得許諾的到來,偏還要裝作不在意的忽然發現,他這點子伎倆怎能逃過精明的許諾,當下心中暗笑,面上卻依舊一臉嚴肅的板正個臉進了自己的房間,竟看也未看那悠雲一眼,這可讓悠雲急傻了眼,當下竟再不顧什麼的直奔許諾房內。
這裡甘初瑤帶了個人回來,在王碧再三保證下便將人直直的搬進了許諾的院內,在悠雲疑惑的目光中將人放在了許諾的床上。
盤根錯結辯忠奸
甘初瑤坐在凌瓏閣的正廳內,一手輕點著膝蓋,一手輕磕著茶蓋,神色莫名的看向門外,凌瑜之坐於她的右手邊神色不安的注視著自家妻主,實在不明白這才過了一個白天,這人怎麼就又回到了從前,全不似昨夜那般溫柔,剛剛自門外沉著個臉進來,這會又一聲不響的悶坐在這裡。
一想起昨夜,凌瑜之的臉上就溢滿了紅暈,薄唇輕啟,顫顫的輕聲問道:“妻主可是有什麼事?瑜之能否效勞?”
甘初瑤似才回神般的掉頭看著臉上正紅霞滿滿的凌瑜之,停下手中動作,一臉嚴肅道:“你可還記得我昨夜與你說過的話?”
“額……”凌瑜之不明所以的看著甘初瑤,有心想反問,可一時又不好意思,只在心底默默的唸了句:你昨夜說的很多,我曉得是哪句!
甘初瑤也不等他回答,徑自接了下去:“我與你說過,幫人要看對方是什麼人,別到時候幫了人還落不著好,有些人可幫,可有些人……”門外小秦氏正張頭張腦的往裡探看,堪堪的與甘初瑤的眼神對了個正著,忙轉了眼神,那副樣子不言而喻。
凌瑜之起先還羞澀難言,這大傍晚的大小姐來此意味不明的,以為她會繼續留在自己這裡,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邊人已經站了起來,抖了抖長衫,背了雙手向門外踱去,臨了拋了句:“今日午時左右蕭大小姐在西城無故發狂,本小姐從旁路過時,手恰巧被她弄傷了。”
因王碧那包的實在太過誇張,一回府後甘初瑤便將繃帶給拆了,此時手掌處塗了藥膏早看不出痕跡了,甘初瑤翻看著手掌不甚在意的又說道:“那蕭大小姐身邊的程姓侍衛倒是個伶俐人。”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凌瓏閣。
串兒捧著茶盤看著呆呆坐著面色發白的凌瑜之不忍開口提醒,可此時外面已經全黑了下來,那小秦氏尚不自知的還勿自在那張望,串兒看著生氣,摞了茶盤步出廳外喝道:“看什麼看?見天黑了還不曉得將院門關好,整天介的往外跑,誰教你的規矩,秦氏在的時候便是這般教導你的?”
小秦氏自小雖生而為奴,但因著秦氏的關係根本沒人敢給他臉色瞧過,自小到大過的也如一般閨閣男子一樣,何曾受過這種夾氣,當下亦不相讓的上前插腰也罵道:“你個小浪仔子,以為爺用你兩日便尊貴了起來,也不想想,你再得意也是我爹爹調/教上來的,哪比得上我,當真爺不與你計教你便不認得你爺的脾氣了,今兒個便讓爺好好教訓教訓你。”
因著凌瑜之不讓他近前服侍,連日來又被串兒擠兌,這小秦氏早想借機整治他一番了,此時見狀可不正合了他的心意,當下一邊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