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總有喂完的時候,尤其蓮若在知道許先生還在等著自家妻主的時候,又見甘初瑤喂的堅難,乾脆捧起碗直接三兩口喝了,直叫甘初瑤哭笑不得,便只得放下空了的碗淨了手後領著一直守在門外的馮寶往那書房行去。
書房本就不遠,甘初瑤終是百般無耐的帶著顆忐忑的心走了進去,儘管這裡才是她的地盤。
本以為兩人會相互尷尬的說不出話來,再加上先前送去一女子,甘初瑤心裡正想著說辭,哪知道一進書房便被人捉了手腕往外拉,耳邊還傳來抱怨聲:“怎的這樣慢,快走,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甘初瑤頓感莫明其妙,不知她走的是哪一齣,當下一邊隨著她往外走,一邊想要抽出手來,心裡使終對昨夜之事耿耿於懷,但許諾顯然並沒有意識到,仍然拽著她的手急步往前走,並著一臉的焦急,縱是甘初瑤心中諸多想法此時也被她這副緊張的樣子給嚇退了回去。
許諾拉著甘初瑤直直出了甘府,牽了匹馬來也不管甘初瑤願不願意,一把拉了她上去,直直往城外奔去,一路上也不說話,只緊抿的嘴角顯示出事情緊急,不容置喙。
等甘初瑤回過味來才發現這條去路竟是自己莊子的方向,可此時一路之上已經佈滿了精甲士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許諾將一塊腰牌握於手中不時的亮一下,竟未有一人上前來盤問,一路通暢的便進了莊子。
這個莊子甘初瑤還一次未來過,只因在床頭匣子中的地契和漆魚牌放置一處才被發現,原先打發了楊氏前來是另有用意,卻沒想到倒被自己的母親道高一籌的先用了起來,而凌樂她們也因著那位的關係一直沒能到此一聚,幾人便還是藉著淑魚館打掩護,而蕭婷則在前日便回了樊州。
眼下這裡氣氛緊張,甘初瑤壓下心中疑問,跟著許諾一路進到最裡間,經過層層關卡道道圍欄,等到甘初瑤進了一間屋子後頭腦還沒有反應過來,好在許諾依然在身邊,倒叫她心下放心不少。
進到屋裡的許諾並未放鬆下來,也未入座,一反常態的神情緊繃,臉色深沉,看的甘初瑤心中暗奇。
這裡正分解著許諾的反常,那內屋裡突然傳來瓷器的碎裂聲並著一個熟悉的憤怒聲,“朕絕不放過他,縱然他替朕生了皇女,但朕也絕不會叫他的女兒繼承大統,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坐上那個位子,哪怕賠上整個鳳麟國!”
接著便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可是……大皇女已經……;女皇便只剩她一個身份尊貴的女兒,雖然臣也十分不甘心,可……唉!”
甘初瑤訝異的看著一臉嚴肅的許諾,想從她的面上看出些什麼不同來,可惜她失望了,許諾的臉上除了眉頭緊皺便什麼也沒有了。
“不,愛卿,朕不甘心,朕花了這麼多年的心血賠養的女兒就這麼毀在他們手裡,朕,絕不妥脅,她們越這樣逼朕,朕越不能讓她們如意,哼!朕寧可拼個魚死網破也不叫她們遂心,朕有那麼多的侄女,便宜哪個也不能便宜他。”憤怒而略顯蒼老的聲音夾帶著毀天滅地的絕望說到後面竟喘息不能。
甘初瑤與恆仁女皇也未見過幾次面,但恆仁女皇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柔和溫煦的,想不到這樣的人發起恨來竟也這樣可怕。
許諾瞥見甘初瑤的臉色從來時的不滿到現在的不解,知道她現在定是在雲裡霧裡,但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懷裡的家書還未捂熱,這裡就發生了這樣令人難以預料的事情,叫他不知該悲傷難過還是該慶幸歡喜。
早在甘大將軍不清不楚的暗示自己與大皇女或多或少沾著點子關係的時候,自己便飛鴿傳信回了嶽麓國,等了多日終於知曉箇中干係時又憑添了一份憤怒和惆悵。
原來自己這多年來的無人問津並不是自己刻意掙來的,中間竟還夾雜著那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敢情自己就是那最後知曉的人,且這事還關乎自己一生幸福,若不是甘岑突然派人來請,只怕這會子許諾早騎了快馬回嶽麓問個清楚了,總好過自己在這邊火煎火燎。
只是他還未回過自己的院子,若知道那裡還有個驚喜等著他,不知又會是個怎樣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人木有……
盤根錯結辯忠奸
大皇女凌媣,鳳麟國鳳後所出,因鳳後早逝後宮為尤貴君把持,又因三皇女凌嘉自小好強處處掙先,恆仁女皇又多方縱容,宮中僕侍又最會見風使舵拜高踩低,她雖為皇長女但因無父庇佑,母又明著不喜,雖有甘岑的多方照應,畢竟不能護其周全,積年累月下來其性格變的沉悶又軟弱,又因著自小體弱多病更加讓她不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