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叫人起疑,反正那處莊子平日裡也不大引人注意,如今楊公在那裡,想來應該穩妥的很,改明兒個女兒便親自去拜訪一番,也略盡一下地主之誼。只是……”
從未見過甘初瑤如此慎重,甘岑倒還一時有些不適應,忙也斂了笑意的認真聽著,聽到甘初瑤要去拜訪大皇女時,臉上才又露出抹欣慰的笑意,看來這個女兒是明瞭自己的心思,這梯子也算是接下了,只是說道後面卻停了下來,這才又抬眼直視著下首處端坐著的甘初瑤,微頷首,示意她繼續。
至此甘初瑤方才有機會問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慮,只是話一出口便見那倆人頓住了神色,半晌臉上竟泛出了些許怪異神情,看著她的眼光竟也有些莫名的不解甚或迷茫。
甘初瑤這樣問道:“那玉佩既然如此重要,為何女皇不自己留著?或者可先用玉佩收回權柄再轉交給大皇女,這樣費事的繞著彎子,可不是要叫有心人尋機生變麼?”
甘岑暗歎一聲,看來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圓潤通透的,當下耐心替甘初瑤解惑道:“第一,大皇女身體從小不好,大病小災的不斷,你道是因了什麼?若不是有女皇的鳳熾玉保著,怕是……第二,女皇手中本就只有一塊,另一塊一直由歷來鳳君保管,只是外人不得知而已,當年鳳君被人設計與女皇離了心,終為賊人所害,為保著大皇女,臨終前將那半塊玉佩秘密託給了我,是我後來得知女皇手中無玉時才知道女皇真正的心思,這才暗中又將鳳君的那塊還給了女皇,我也從此永駐邊城,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大皇女的父族這些年來已經趨於沒落,她沒有足夠的力量對抗三皇女,且一旦兩塊鳳玉在手,無論是哪個皇族中人,都可直接越過女皇進入熾焰峰,而進入熾焰峰的那個人便會是下一任女皇,不論血緣,不論親族,當今主上便是這樣上位的。”
甘初瑤想著剛剛聽到的,心下揣度了半晌,皺眉緩緩道:“所以,其實女皇是想替大皇女先鋪平道路,然後才定名份,可沒想到會出狀況,而丟的那塊鳳玉是女皇手中的主玉鳳熾玉,大皇女現在拿著的那塊才是鳳君的副玉鳳焰玉,你們故意混淆了視聽,讓所有知情人都已為丟的不過是塊副玉?可怕是終究瞞不了多久,所以現下只有儘量爭取更多的時間,一方面尋玉,一方面準備先定名份,可是,沒有主玉怕是定不了吧?”
“不怕,只要她們不在我們之前找到鳳熾玉,或者即使找到了也無防,只要再頂個把月,大皇女的身子一好,女皇會親自送她進熾焰峰,有女皇保駕,縱是誰也反不了,除非她能拿到兩塊鳳玉,不然……哼!鳳君的仇也擱了這些年了,女皇等的也著實久了點。”說到後來甘岑竟重重的捶了下桌子,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著實嚇了甘初瑤和許諾一跳。
對於此景,許諾心裡更加好奇自己與那大皇女的關係了,想著一會兒回去是否寫封信回去問問看。
甘初瑤倒是對甘岑和那鳳君之間的關係不太關心,見話也談的差不多了,當下起身道:“如此說來,我現在找她們的麻煩倒也是個時候,起碼也能多造成些混亂,呵呵……想來您等這天也等是蠻久了,看來我的傷倒是你們打響戰爭的一個引子了,我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呢?”高興自己這個棄女還有利用價值,難過的也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想不到兩世為人都要遭受這種被人利用的剜心之痛。
最後深深的看了上首的甘岑一眼,甘初瑤掉頭離開,許諾亦跟著她後面步出房門,只出門前也回頭望了眼面上隱現愧色的甘岑,終是沒再說話的轉身追上了甘初瑤。
“先生不累麼?這麼晚了跟著我做什麼呢?呵呵……怕我想不開喲!”甘初瑤邊走邊自嘲道。
許諾一把拉住前行的甘初瑤,皺眉看了她一會,無奈而誠心的勸道:“我知道你那沒說出口的意思,可你不該老是想起,事情不是都已經過去了麼?將軍自己也感到了愧疚,你就不能……不能給她個彌補的機會麼?”
“愧疚?她若愧疚便不會這個時候還想著怎樣利用我,她若愧疚便不會置我於刀尖油鍋上,她將別人的女兒看的比命還重,那麼請問我算什麼?我父親算什麼?我那些個姐妹兄弟又算什麼?那為她爭風吃醋的謝珉又算什麼?”激動的一口氣說完,一手剛好指向步出門來的甘岑。
“大皇女的命自然是重的,且她真論起來也是……唉!算了,由她去吧許先生。”甘岑似是終累極,轉身便進了旁邊的臥室,而她那貼身侍衛趙平則隻眼神波瀾不驚的瞥了眼甘初瑤兩人,默默的隱入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看來大家都很CJ,就偶整天想著H;H的,偶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