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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時靜溢的不聞半絲聲響,甘初瑤揉著額角起身,“不早了,我也累了,今晚就這樣吧!”
許諾自來了之後便逐步弄清了這兩母女的心結,眼看著這關係才好了兩日,今晚就又僵了,看著甘岑的臉色,知道她也為剛剛的口不澤言而懊惱,只是礙於長輩的面子拉不下臉來道歉,於是只得認命的起身攔下欲走的甘初瑤道:“再等會吧!將軍有話對你說,嗯……很重要!”
甘初瑤何嘗不知道,早在醉源樓內看見甘岑和蕭環兩人聯袂而至時,便知道這幾日那沸沸揚揚的傳聞當中必有隱情,後來許諾更證實了她的想法。只不過剛被初情那丫頭一鬧,自己竟也無端與她置起氣來了,想來是最近過的太過順遂。
如此想著,又見許諾開口,便藉著她的面子緩解下剛剛的不快,復又坐下,只不過不再看著上首甘岑所在處,只握著那白瓷酒杯在手中轉啊轉的。
許諾見此情景,只得再次認命的開口道:“大將軍找我們來是有話說麼?如果猜的不錯,怕是跟最近朝堂之上的風波有關吧?”
甘岑感激加讚許的看了眼許諾,踱步到書案後面的圈椅內坐定,沉吟片刻方開口:“大皇女再過半月就能進京了,主上怕途中有所閃失便借了宮中失竊的由頭轉開了眾人視線,可是……如今看來事情卻是不簡單了。”
由於甘初瑤先前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蕭家,對朝堂之上的波雲詭異並不太清楚,尤其這突然冒出來的大皇女,當下思索一番試探著開口道:“都說當今主上對大皇女不甚關心滿意,可為何還要用這種方式轉開眾人的目光?難到說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女皇其實一直屬意的人選是大皇女?那,那為何還要將五皇子賜婚於我?五皇子的親姐可是三皇女,如此一來滿朝官員豈不是要將我甘家劃歸三皇女陣營?那你……”
甘岑甚是欣慰的看著侃侃而談的長女,覺得這次回京的最大收穫不是將大皇女平安的暗渡陳倉的帶回來,而是重新認識了這個一直被外人詬病的長女。當下極高興的點頭讚道:“你能看到這層已屬不易,可見你是個明白的。”
許諾見上首處滿面欣慰的大將軍,心內也是極為高興,當下見機問道:“那外面早有的傳言……都是真的?”他聰明的沒具體的說是哪一件,但老辣如狐的甘岑又怎會看不出來,當下斂了顏色,用極縹緲的聲音悠悠嘆道:“嗯,是真的,其實大皇女的身份與你而言總還是有些干係的。”
甘初瑤見甘岑如是說道,便也正了臉色,盯著許諾,可畢竟前身從前過的太過荒誕,於更深一層的陳年往事並無太多印象,只能不解的來回看著甘岑和許諾兩人,實猜不透她們之間在打著什麼樣的啞迷。
好在也沒等她問出來,那邊甘岑已經繼續開口,“早在半年前我們便營救出了大皇女,可在送京途中被人劫了道,大皇女失蹤。後來我緊著派人暗中調查,線索一直追到京裡,因內裡牽涉太多,便暫時壓住沒動,好容易追尋到大皇女的落腳處,已然過了小半年,沒辦法,我為了能順利的將大皇女送回京城,不得不借著箬邑國來犯之際散了些謠言,如今外人只知大皇女是被當今主上給贖回來的,且還身染重病,藥石無醫。”
許諾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連連點頭,可甘初瑤卻雲裡霧裡的不知所云,當下立即介面道:“大皇女即已回京卻為何不回宮?還有,大皇女身份尊貴,如何能讓她出使他國,這不是明擺著叫人拿她作伐麼?都說當今主上不喜她才將她置於險地,如今聽您這樣講,似乎內裡並非如此?”
甘岑點點頭,知道她在那小半年裡有一半的日子都在養傷,又向不愛打聽朝政,對外面和朝堂上的事情難免不知,當下盡力解釋道:“女皇原意是讓她上我那裡督軍練軍功的,卻不想叫那別有用心的人將她的出行誇成了兩國友好聯誼的象徵,而那時箬邑國現任國主剛好正逢登基大喜,急於做些什麼來立威,這樣本相安無事的兩國卻硬叫人說成了是非,大皇女又恰巧在邊城,若不去恭賀便顯得我國瞧他不上,有意挑起戰事,結果大皇女為了邊城的黎民百姓只得冒險前往,本來說好了只是去送了賀儀便回的,哪知……”
甘岑深吸一口氣道:“大皇女被救出時身體便很虛弱,又遭遇了親隨背判病中加傷,後來為人所救被藏在樊州里海上的一處荒島上,這才躲過了那些人的搜查。只是……那背判大皇女的那個親隨將大皇女身上的一塊玉佩給奪走了,而那塊玉佩卻是不能隨意丟的,於是……”
“於是那宮中丟失的物件其實是大皇女的玉佩?女皇為了掩人耳目保護大皇女不受牽累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