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倒是配合的頗為默契,只看在蕭環眼裡卻覺得甚是刺眼,卻還記著今晚要務,忍著沒搭話,可她女兒的忍耐力顯然沒她來的深厚,當下怒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只說,為何看見我來便要淹了那紙,莫不是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麼?”
此話一出,不止蕭環,便連甘岑也望了過來。
甘初瑤眨眨眼,不解的看著蕭嵐道:“蕭大人這話是怎麼說的,我何時見你來了才淹了那紙,那明明是我寫廢的紙張,我自己揉了丟酒杯裡的。我知道蕭大人最近為皇宮失竊案忙的焦頭爛額,我也十分同情,雖有心想幫你,卻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你也知道我四體不勤,可不要拖了你的後腿才好,可若你想用我來平了你的過失,那也要問問我母親答不答應。”
很好,現下便要看你的了,母親大人吶!
甘岑面色一變,眯眼打量了下甘初瑤,又將眼光轉向蕭嵐,“世侄女這話說的本官甚是費解,不是本將軍袒護家女,實在是她的那點子本事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說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憑張紙,額……鬼畫符喲!”尾音竟顯出些悶笑來。
凌樂看她們在那邊說的甚是累人,索性自酒裡撈起了那張引起掙議的紙張,攤開,上面的字跡果然已經全都糊成一團了,小心的捏著兩角,展現給在座的眾人看,這下便連蕭環亦覺得蕭嵐這人丟的大發了。
蕭嵐愈辯不能,可一時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瞪著那溼成一團的破紙發愣,臉上的不甘顯而易見,握著綱刀的手掌用力的青筋暴起。
“蕭某教女不嚴,讓甘將軍笑話了!”蕭環一臉尷尬的拱手對著甘岑謙意道。
甘岑顯是心情頗佳,當下不甚在意的說道:“甘某在邊城戍邊時便聽聞蕭家長女如何聰慧豁達,如今看來……嗯,傳言亦有失偏頗之處,不過,比起我家女兒來說,還是好了那麼一點。”最後一句話說的那麼言不由衷,令蕭環的臉色一連數變,但終未再出口回擊。
兩人同朝為官多年,雖表面和煦,但一逮著機會便會互相踩上兩腳,甘岑今日也算是出了口多年來因著長女不長進被人詬病而存壓的惡氣了。
“還嫌丟人的不夠?回去!”當下厲喝著蕭嵐,蕭環也失了再與甘岑對飲的興致,只想回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越來越不長進的女兒。不過在走到門口時,終是回頭看了眼臉色發青的蕭婷,“你父親為何還未自戕,這樣活著有意思麼?哼!”
凌樂被黃蕪在下面死死按著才未能起身追出去,不過那臉色卻終是給氣的泛了白色,口中哧哧的喘著粗氣,顯是氣的不輕。
盤根錯結辯忠奸
一時人走屋空,甘初瑤看著幾位好友,見她們都沒有歸家的意思,只得笑笑的看著甘岑道:“母親大人是否要留下來同我們一同飲宴?”
“唔……不用了,難得回京述職能多留些日子,我還是回府去吧!你們繼續!”甘岑最近心情很是不錯,尤其今晚,面對甘初瑤不怎麼誠心的邀請竟也不覺得她不敬,反倒有一種母女兩人自此冰釋前嫌的感覺,當下甚是寬容的表示理解並給予充分信任。
甘初瑤送走了甘岑後回返包間時,許諾正搖著扇子自另一邊迴廊處轉過來,見她一臉瞭然笑意的樣子,甘初瑤不用猜也知道,她定是來了有好一會,怕是自己個躲在遠處看熱鬧呢!
當下停住腳步笑眯眯的對上許諾的眼睛道:“先生可是來遲一步,好戲可剛結束呢!”
“非也非也,許某來的正是時候,大小姐將那蕭小姐氣翻的樣子當真好看的緊吶!”許諾一邊隨著甘初瑤進了包間,一邊調侃道。
對於許諾時不時的調侃,甘初瑤從一開始的皺眉不喜到現在坦然淡定,只要不接她話,她便自然收口不說了,這點倒是令甘初瑤頗為滿意。
許諾摸摸鼻子,對於甘初瑤的不理採不接話對策深表無奈,卻也知道適可而止,當下也便不再說話,收起手中的扇子對著屋中眾人一拱手,“許諾見過各位大人小姐。”
凌宥幾人那日便與許諾對飲過,因此也不算外人,一時大家紛紛見禮,謙讓一番後各自落座,王瀏依舊盡責的守著門口,劉蘭給了王碧後,甘初瑤也未提過要再找一個,甘岑自知許諾的本事,對於甘初瑤父親的提議一概駁回,只言她自有安排,對甘初瑤倒是全然的信任放心。
凌宥幾人雖與許諾飲過一回酒,但畢竟不太清楚她與甘初瑤之間的關係,因著下面話的重要性,幾人倒一致的抿嘴不言。
甘初瑤見眾人沉默,遂上前對著在坐的眾人一輯到底,眼泛淚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