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擔心今晚這事會傳了出去,將會對大小姐名聲不利,雖然大小姐本就沒什麼名聲可言,但如今將軍既如此看中大小姐,便怎麼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大小姐添亂,於是思來想去的結果便只有硬著頭皮再一次敲響了王碧家的大門。
此時王家那不大的庭院內酒意正濃,鬧聲不斷,王瀏進去時正看到蕭婷和凌樂兩人在斗酒,旁邊是醉的不醒人事的黃蕪,和對月不知想什麼心事的凌宥,而王碧則不知所蹤。
王瀏不動聲色的看了周圍一圈,發現這個院內除了她們竟沒有一個侍從在側,遂又將目光轉向場內唯一還算清醒的凌宥拱手道:“淩小姐,可知王太醫何在?”
一旁正斗酒斗的不亦樂乎的凌樂這時方看到王瀏,丟下蕭婷便走了過來,一把拉住王瀏的手道:“來的正好,你給她說說,那丫頭是不是昨夜將新侍給弄的下不來床了,還叫了王碧前去,想是將人給折磨的不行,呵呵……你給作個證,看是不是我胡說來著。”
原來王碧去看過後回家的路上越想越覺有趣,她總覺得從甘初瑤的面相上來看怎麼都不像是那麼不知節制的人,可蓮侍君那脈象也確實是床事過重負荷不起的樣子,這樣想著不覺嘴邊便帶了一絲調侃的笑意,不想卻叫正預備回家的凌樂給撞著了。
這下子當真是湊到了一起,而那凌樂更是不怕人多,立即派人將其她幾人一起給叫了過來,擺開桌子就著甘初瑤這件樂事又喝了起來。
偏偏蕭婷從前和甘初瑤走的頗近,現聽說這事之後一開始還跟著鬨笑,酒到濃時哪知道卻反著來,愣直著脖子要和凌樂打賭,賭甘初瑤不是那樣的人,這倒把凌樂給笑死了,這不明擺著要讓她贏錢麼,得,二話不說,當下要去找人來作個見證,於是,王瀏這廂來的剛好。
王瀏火急火撩的趕來為的就是甘初瑤的私事,嘴裡雖平靜的問著凌宥,可心裡其實早急的不行,現在王碧還未見人影,面前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她不知道她們這話打哪說起,王碧先前診完脈後只留了藥方其他話說的含糊不清的,她也懶得去猜主子的私事,便也沒有在意,現在凌樂這麼問她,卻叫她如何作答?只得冷漠的搖頭稱不知,並且再一次的問了那王碧的去向,無奈幾個人竟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茫然不知這家主人去向。
王瀏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當下便掉頭往王碧的藥房裡去,這王碧雖在太醫院不受待見,可那一身醫術卻是盡得當朝名醫劉太醫的真傳,王瀏曾奉甘初瑤的令調查過她,知道她有一個藥房,且裡面藏了不少好東西,想來那用來保命的藥丸應該也有,如若真來不及請人過去,有個丸子吊口氣也是可以的,不想這時王碧尋了藥剛好迴轉。
王瀏當下二話不說的抄起王碧提起她手中的小藥匣子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奪人而去。當王瀏帶著一臉促狹表情的王碧進來時甘初瑤正揹著手立於窗前,王碧一路上來問了不下十次,都沒能從王瀏嘴裡問出什麼來,只被她拉著連拖帶拽的飛奔著往甘初瑤的院裡跑,只以為甘初瑤必是又把那蓮侍君怎麼了,臉上便就現出了那似笑非笑的促狹神情,可等到被王瀏帶進了這個小屋,臉上表情還未收起,眼睛便掃到了床榻上無聲無息躺著的那個人。
旁邊的血盆已經被清理乾淨,甘初瑤聞聲則轉過了頭,見到王碧也只是輕點了下頭便不再作聲,楊氏忙退到一邊,讓開位置可以給王碧足夠的空間診治。
王碧見此景忙收起那不合時宜的表情,一臉沉重的皺眉上前拉起紅芍的手腕開始把脈,又揭開那壓著傷口的汗巾子檢視一翻,最後從王瀏手中接過藥匣子尋了個小丸子讓楊氏兌水調勻了喂他喝下去。
“他現在暫時沒有性命危險,如此昏迷著一是因為失血過多,二是腦部受了撞擊可能存在瘀血,我必須給他做個針灸,替他疏通一下淤積在腦部的血塊,否則怕是不太容易醒的過來。”王碧沉吟著將自己的診斷說出來,卻實相的沒問甘初瑤這人好好的怎會變成這樣。
甘初瑤聽王碧如此說道便也放了心,輕點了下頭示意王碧自行處理,自己則轉身欲出房門,耳邊傳來王碧猶豫的聲音道:“那個,凌樂她們還在我家,來的時候王侍衛太過著急,沒待我細問便將我拉了過來,我那醫箱還在家裡呢!剛剛給他吃的不過一丸補血丸子,現下要立馬給他針灸,我若回去……”
甘初瑤轉頭盯著王碧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倒是和她們玩的好,傍晚那會子回去到現在怕是沒歇著吧,我的事令她們開心麼?你這會子要是回去了怕是一下子回不來了吧?”甘初瑤那會子雖看著窗外,可卻沒漏了王碧進門時那表情,雖知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