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你的功能也就是生孩子,生完孩子之後,我付錢你走人,這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根本不存在搶不搶走的說法。而這六年裡,你和他們共同生活了六年,也算是上天給你的一種恩賜了,而現在,我要拿回孩子們的撫養權。如此而已,天經地義。”樓西顧的口才本來就好,說起殘忍的話來,更是冷酷無情中的戰鬥機。
而他的這一番話,卻是將榮若初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裡,她聽著聽著就身體不支的蹲在了地上,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哭泣著,六年了,從來沒有人再提起代孕的事情,她以為,生活從此就會如此美好了吧!可是,樓西顧的話,像是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抽得是遍體鱗傷。
榮若初雖然一向善良柔弱,但卻也是個非常倔強的女人,但是,她僅有的倔強,已經被這個男人消磨殆盡了,剩下的,只有悲苦和無助。
她蹲在地上,淚水一串一串的從眼眶裡跑出來,全部“嘀嗒嘀嗒”的掉在了光潔照人的大理石板上,她緊緊的抱緊自己,告訴自己要勇敢,一定要勇敢,不哭泣,不值得哭泣,可是,淚腺特別發達的她,眼睛裡的水就像天上的繁星,淚水擦不乾淨,繁星數不清。
而站在一旁的男人,他心如鋼鐵般的堅硬,或者,他曾經是動過心,又或者,他曾經也動過情,面對這個柔情似水的女人,面對這個唯一能治癒他X能力的丫頭,他也曾想過,將她一直留在身邊,既然她不想承認孩子是他的,他也由著她,寵著她,反正大家在一起,就行了。可是,她是劉欣雨的親生女兒,這一個訊息將他埋藏在心中的復仇因子徹底喚醒,他再次化身為惡魔,對她進行瘋狂的掠奪。
所以,樓西顧設計了一連串的計劃,告她一億瀆職侵佔公司財產,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罷了。
所以,即使現在看著榮若初哭得像個淚人兒,他也告訴自己,只因為她是劉欣雨的女兒,這就是她應該承受的命運!
而他的三個孩子,是不可能再會在仇人女兒的身邊生活,他不會讓樓家的血脈遺落在外,也不會讓榮若初有機會再奪回三個孩子。
這一刻,樓西顧絕不會動容,絕不會退步,計劃一旦啟動,那麼就繼續轉動。
榮若初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只覺得自己怎麼會這麼悲傷,這麼難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六年多,一旦提及,仍然是不能觸碰的傷疤,只是這疤痕,還是由樓西顧親自揭開的。
她好傻啊?曾經,她還想著這會不會她一生的良伴,儘管他們有著最不愉快的相識之初,可是,她還是期待能和他相守一生。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個泡影,像夢一樣的不真實,但是,認識了樓西顧之後,苦難卻是無休無止,這世間有沒有一座佛,能渡她的苦?
終於,榮若初收拾了自己的情緒,慢慢的慢慢的強撐起了身體,扶著牆壁站穩之後,凝視著正在抽菸的男人,她還曾經掏心掏肺的為他煲雪梨湯,擔心他抽菸咳嗽喉嚨不舒服,早知道會有今日,她還不如一早拿去餵狗,至少養一條狗,是不會不忠於她的,也不會反過來咬她一口的。
樓西顧正在抽菸,他的食指和中指中間,夾著一支菸,修長而透明的手指非常好看,而他抽菸的姿勢和表情也是如此,他見她望了過來,似乎不些不耐煩,微微的蹙了蹙眉。
榮若初向前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她喉嚨處依然是有些哽咽,“既然當初不願意付錢,為何現在要孩子們跟你回去?”
如果當初一生下來,孩子歸他,錢歸她,那麼,哥哥可能不會早死,可是,他不願意付錢,所以哥哥死了。
樓西顧冷笑一聲:“這是一場交易,就像做生意一樣,你的產品沒有做好,我自然不付錢,後來發現產品做好了,我自然是要履行合同,我付款然後帶走產品了。”
“既然只是這一場交易,那麼我不願意賣了,還不行嗎?”榮若初據理力爭。
“不行!”樓西顧將合同丟給她看:“上面寫著,交易期限具有永久性。”
“這是霸王條款!”榮若初控訴。
樓西顧指著她的名字,“榮若初”三個字躺在了那裡:“你同意了的。”
那個時候,她也是無奈之舉,為了救世上唯一的親人,她選擇了代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代孕失敗了,樓西顧卻是拒絕付錢,哥哥死了,而她的肚子卻是大了起來,還一胎三寶。
這三個寶貝,是她唯一的生活支柱,可是,現在樓西顧叫她履行合約。這分明就是變相的掠奪,還美名曰說是一場生意上的交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