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開口道:“昨天我見過沈煥。”
“嗯?”傅臣商那廝只給了她個單音節,表情分毫不變。
安久抿了抿唇,“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因為人生還有遠比那些更重要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再折磨自己。”
雖然他方才完全沒有承認的意思,這會兒但倒也不裝傻,風輕雲淡地說,“這是我應得的,既然是牢房,自然免不了用刑。”
他承認也曾故意示弱試探她的態度,希望她會對自己心軟,因為那代表她心裡還有他。不過,在傅臣商的觀念裡,他寧願被人羨慕嫉妒恨作為敵手和眼中釘,也不願意接受憐憫和同情的目光。他最不需要的,便是同情,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安久對於他這種自虐的說法挺無語,“刑什麼刑,現在是法治國家,就算坐牢還有保外就醫呢!有病就得好好治,別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你這樣長期睡不好,多傷身體,工作又忙,還有胃病……”
安久在那絮絮叨叨,越說表情越難看,越說眉頭皺得越緊,傅臣商卻跟被春風拂面,潤雨滋潤過一般淺笑吟吟地凝視著她……
安久被他看得發毛,“看……看什麼看?我說你還不高興了,我有說錯嗎?”
傅臣商湊近了些,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揉揉捏捏,然後抵在微涼的唇邊,“心疼我?”
安久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熱熱的發燙,別開頭沒好氣道:“今晚開始我就睡在這裡了,你什麼時候睡著什麼時候醒,每天睡了幾小時,做了什麼夢,睡覺前想了什麼事……都要用表格記下來交給我,直到你康復為止。”
傅臣商勾著唇,“如果一輩子都康復不了呢?你陪我睡一輩子嗎?”
安久呸了幾聲,“烏鴉嘴,哪有你這麼詛咒自己的!”
“安久……”
“幹嘛?”
“你該不會是食髓知味,故意拿這個做藉口好能正大光明跟我一起睡吧?”
就知道這傢伙純情不了多久就要切換到純禽模式,安久氣得頭頂冒煙,抄起一旁的枕頭就砸到他那張欠揍的臉上,“放屁!老孃想睡你還用找藉口!”
傅臣商笑得特開心似的把她摟在懷裡,“說的也是,那老婆大人,今晚……需要我侍寢嗎?”
安久小手一揮,允了。怕你啊!對付這廝絕對不能害羞更不能矜持,不然這傢伙只會得寸進尺更流氓!
而最後的事實證明,不管她怎麼做,似乎最後吃虧的都還是自己……
比如現在,這廝明明昨晚才說過以後會溫柔的,這才一個晚上呢,就忘到腦後了。
一開始還知道收斂,到最後越來越收不住。
“老婆,我可以快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