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甚有意外收穫,半封建制度賦予家庭的生硬感,被徹徹底底的踢到了一邊去,只因這對夫妻共同守著一個秘密,心理上要比任何一對情侶更加接近。
男人面子上更兇,裡子上更縱容;既保持了原由的風貌,令人安心,又不著痕跡的給予溫情,令人動容。女人一邊心安理得的享受,一邊玩命似的投放感情,真真是不問輸贏的賭徒了。
爵門的清掃計劃進行得非(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常順利,白九棠推舉陸連奎接任一事,由於有薛浦齡的保舉,已進入了爵門股東會的最後稽核。
與此同時,白蘇二人開始在家裡大舉宴客,邀請與白門相熟的各門女眷前來聚會,其中必然少不了計劃中的盧文英。
一來二去,蘇三向盧文英攤了牌,請她帶上工部局“舊交”一同前往。原由自是不能說透,只說旗下舞廳選址在大英地界,有必要建立一些官方關係。
盧文英如今與白門同乘一條船,整日眼巴巴等著舞廳開業,以解她囊中羞澀之急,說到底這個忙是在幫她自己,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此後,但凡白門宴客,盧文英必然帶上工部局的相好到場,蘇三也必然會安排一些妙齡女子參與聚會,另常常發柬給杜月笙,將這位鼎鼎有名的聞人邀來打牌,造就了一派美女如雲、牌局有品的盛況。
民國用的是新曆,二月二十二號是元宵節,白門整整熱鬧了近一個月,夫婦倆已均感疲軟吃力,加上在除夕夜慘遭黃季兩門搶人,如今聽見人聲就神經衰弱,巴不得關門閉戶過個清靜節。
然而這小小的奢望卻未能如願,雖然黃門和季門放過了他們,杜門也來往過頻無須再約,但顧門又冒了出來,派人送來請柬,說是“望相聚元宵,共度佳節”。
四爹既已發了話,推脫必然失禮,於是乎,夫妻倆只好掛起笑臉,備足厚禮登門拜見。
顧四爹不愧為力夫皇帝,顧宅外擺滿了流水席,席間坐的都是旗下的力夫、車伕,以及各個堂口的兄弟。
白九棠帶著媳婦坐在宅邸內的席桌上,身邊都是顧四爹的家裡人,這架勢不像是對待江湖上的小兄弟,倒像是在招呼自家大侄子。
承蒙顧氏看得起,白氏夫婦自是心中感激,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很有一家人的氛圍。
飯後蘇**著幾位夫人打牌,白九棠隨著顧竹軒往書房走去。白顧二人坐下來一邊品茶一邊閒聊,白九棠琢磨著四爹找自己來不會是過節這麼簡單,顧竹軒也不是個愛兜圈子的人,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便表明了心意。
“小子,我聽說你想辦個舞廳?”顧氏笑…眯…眯的撥弄著蓋碗,悠悠吹了吹茶末。
“……嗯。”白九棠正拿起茶杯,聽聞此言稍稍一頓,爾後抿了一口茶,斂目望著茶杯笑道,“四爹不愧是門徒上萬的蘇北幫大佬,好靈通的訊息。”
顧大亨對這番恭維很是受用,和顏悅色的笑笑說:“別亂拍馬屁,這事跟我的門生無關,說說正事兒自從上次來過爵門之後,我便對舞廳興起了興趣,這事你可聽聞否?”
“四爹氣蓋山河,顧門的動靜華界哪能掖得往,租界這邊早就傳開了,說四爹有心涉足娛樂業嘛。”白九棠放下茶杯抬目相望,擴開唇角的笑意,微微揚了揚眉,“四爹,這般看來,您大抵是想提供一些辦舞廳的建議給我吧?”
顧竹軒面帶笑意的頓了一頓,忽而“哈哈哈”的笑開了,“好個狡黠的後生,你這是在堵我的嘴啊不過我可要扮一回厚臉皮了正如你所說,我叫你來與辦舞廳的事有關,卻不止出點主意這麼簡單,既然你已猜到了不少,那我便直話直說了”說罷,撩了撩袖子,拿起了菸嘴來。
“四爹但說無妨。”白九棠恭敬的拿起洋火,劃燃火柴遞了上去。
“興辦舞廳一事,聽說你差點銅鈿……”顧竹軒點燃了煙,愜意的眯了眯眼,“所以地皮看好了卻一直沒動工。”
白九棠偏頭想了想,不太確定的問道:“四爹,這事若非出自小道訊息,那多半是我老頭子告訴您的吧?”
顧竹軒吞雲吐霧好不瀟灑,癟起嘴來點了點頭,“嗯。他說你差點銅鈿,又不肯想辦法,就這麼把事情擱在那兒了。”
白九棠聞言大為失笑,藏著滿心感慨,展眉笑道:“四爹可知道我老頭子說的‘想辦法’是怎麼一回事麼?”
顧竹軒搖了搖頭,“撒?”
那廂托起茶杯,喝了一口,“向他開口要”
顧氏譁然,“啊?”
白九棠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