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想,武紅豔下面就說道:“這個問題有些難啊,我找誰來回答好呢。”
說著她朝底下看了一眼,眾人俱是低著頭,睬都不睬,甚至是默默期望著自己千萬不要中彩呀。武紅豔張口便來,“那就南瀟瀟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此話一出,班上不少同學都安心了,在他們的心目中,再刁難的老師,南瀟瀟有辦法擺平的,南大神那外號不是白白封給她的。
聽到南瀟瀟的名字,聶雪婷是難過了,她慢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表情相當地糾結喲,武紅豔習慣性架了架她的眼鏡,揶揄地說道:“那個,同學們,你們說到底是我的眼睛度數又加深了,還是怎麼著,我怎麼無論怎麼看,覺著這站起來的都不是南瀟瀟呀,倒是要你們幫我看一看嘍!
這實習真是把你們的心思都給實習野了的,我的課也敢不來上,就是我平時喜歡的學生也不行,聶雪婷,你給南瀟瀟帶個信兒,就這次沒來,我給她期末平時分扣四十分,她的平時分及格線起,期末會不會掛看她自己本事兒了。”
班上人聽到武紅豔這麼說話,都倒吸了一口氣,竊竊私語的,覺著這老巫婆可真是老巫婆,“殺人不眨眼”、“兵不血刃”啦,平時分只有六十分,那意味著期末考試的那張試卷要考九十五分以上,而這門課到目前為止,學姐學長們創造過的最優秀的成績也不過才九十二分,這擺明是告訴南瀟瀟,你必掛了嘛,果然是不留一絲一毫的情面喲。
聶雪婷可著急了,她沒想到武紅豔會這麼狠,怎麼說南瀟瀟也算是她的得意門生吧,她怎麼一點兒情面都不留啊,這不她立刻急著辯解道:“武老師,武老師,你手下留情啊,我有話說,我有話說。
瀟瀟她絕對不是故意曠課,她是昨天遇到車禍了,這會兒還在醫院呢,今天早上她剛給我打得電話,讓我幫她請個假,那個,我之前是踩著鈴聲進教室的,沒來得及告訴你一聲,想著下課再向你請假的。”
武紅豔用懷疑而謹慎的眼神盯著聶雪婷看了看,問道:“是真得嗎?那傷得嚴不嚴重啊?在哪個醫院,你們這些同班同學是不是該去看一看她呀?”
聶雪婷緊接著就說道:“真得,真得,千真萬確,就在協和醫院呢,不過萬幸的是,瀟瀟她傷得不嚴重,輕傷,只要歇息個幾天就好了,倒是她男朋友有些嚴重,昨天都進了手術室了,所以,所以武老師,你可千萬手下留情啊。”
武紅豔看見聶雪婷那表情著急的,說話也是真真兒的,不像是作假,便說道:“哦,這樣啊,那這事兒就先算了,出車禍這種事兒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你代我向她說一聲,好好養傷就好。
我就說嘛,好學生怎麼隨隨便便就不來上課了,也都怪現在這路上的汽車太多了,堵車頻繁也就算了,這車禍事件也是越來越多,真心不符合人類全面可持續發展呀,要我說,還是騎腳踏車好,低碳環保,還可以運動鍛鍊身體。
好了好了,既然南瀟瀟不在,我就再找一個同學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天呀,此話一出,課堂上的氛圍又再度陷入緊張壓抑之中,等到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慶幸著終於下課了呢。
話說別看聶雪婷上課時只是說了那麼幾句話,但是有心人鄭薇很快就捕捉到有用的資訊了,比如說軒轅叡昨天出了車禍,做了手術,現在人在協和醫院躺著呢。
不消說,如果她把這個訊息告訴厲無瑕,那肯定是對她有利無害的,如此想著,鄭薇走到一個學校大樓的死角,且平時也沒什麼人會從這兒經過的。
鄭薇撥通了厲無瑕的手機號碼,等了有一會兒,並沒有接通,她又試了兩次,依舊如此,她便想著過會兒再說吧,厲無瑕這會兒大概是有什麼事兒吧。
的確如此,厲無瑕這會兒人在日本呢,她代替他們學校去日本參加一個大學生的交流培訓,鄭薇給她打電話那會兒,正好輪到她上臺說話,她就沒接,想著結束之後再打過去也一樣。這邊廂,軒轅叡昏睡了整整一夜,當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印入他眼簾的不是熟悉的事物,他四處看了看,才曉得這是在醫院裡面,而他的手正被一個人緊緊地抓著呢,這個人不是他的小丫頭,又能是誰呢。
他的小丫頭趴在床邊睡著了,頭髮有些散亂,一看就是沒有梳理過,眼睛有些發青,還有些微腫,顯然是大哭過的,眉頭微微地皺著,應該是自己這件煩心事兒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吧。軒轅叡就這樣盯著南瀟瀟看著,由於一隻手被她抓著,另一隻手又掛著吊水,他好想用手撫平她眉間的擔憂也是不可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