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發發酸肚子發發脹了,肚子已經變得隱約作痛,時而絞痛時而脹痛,還有些莫名其妙地發冷,雙腿更是痠痛不已,這時突然間一個詞直衝我的神經中樞,如電閃雷鳴一般:大姨媽到訪。
這不就是她很熟悉的那種感覺嘛,重生之前每個月都要忍受一次的折磨誒,那時她是初一時候來的,到大學快畢業,她整整忍受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啊,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中間去了好幾個大醫院,看了無數個專家醫生,更是吃了很多令人討厭的藥,那還是分兩種的,一個是每天三頓必吃的六顆六味地黃丸和八顆當歸丸。
每到月末,還有一個星期的好苦好苦好苦的中藥等著她,不要問她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因為她整整吃了三年多啊,那對於她簡直是噩夢。
重生回到七歲之後,她再也不用擔心那件事,以至於她都忘了它的存在了,更是因為它沒有如重生之前一樣是初一來的,所以她更是自動忽略它了。
現在它終於還是來了,南瀟瀟內心大吼:我不要啊,我不要啊,我又沒有帶那玩意兒啊,準確的說我根本沒有想到準備那玩意兒啊,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萬一過一會兒再來一個山河變色,日月無光地大吐特吐可腫麼辦啊?
今天中午我可是吃得都是刺激性食物誒,竟然還在曉曉的慫恿下喝了一杯可樂,這會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嘍。想著南瀟瀟便朝旁邊移了移,生怕到時候會吐到甘玲玲身上。
其實南瀟瀟這會兒的擔心不在點子上啊,她大吐特吐的次數也就寥寥那麼兩次,一次要中考一次要高考,和壓力還是有關的,現在她該擔心的是除了沒有那玩意兒外,她可怎麼回家哦,她的身上和椅子上肯定都是鮮紅一片,怎麼出教室都是問題呢。
第兩百四十四章:疼在她身,痛在他心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推移,南瀟瀟開始冒冷汗,四肢無力,精神根本無法集中了,甚至眼前出現了一些白茫茫的感覺。
她記得重生之前曾經在逛貼吧的時候看到有個二十三歲的女生說她已經痛經十年之久了,每個月那幾天就像是活在地獄裡一樣,她更是自我調侃當眼前發白的時候,就有一種得道成仙的感覺,彷彿她即將羽化飛昇一般。
南瀟瀟看到那個形容的時候,覺得有些誇張了,不過一笑而過,現在她倒真是“有幸”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回了,這算不算是重生一回所付出的代價啊,她重生之前雖然也是疼痛,但是似乎沒有這麼的來勢洶洶啊。
南瀟瀟不停地看著腕上的手錶,本來是有十分鐘左右的,現在怎麼差不多是九分鐘左右啊,時間過得怎麼這樣的慢啊!
她一邊抱怨,一邊安慰自己說快了快了,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必須要堅持住。
人的意志並不常常是萬能的,那也要結合現實的情況,漸漸地,南瀟瀟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端正腰背的姿勢已經堅持不住了,她頭也慢慢地趴在了桌子上。
講臺上萬年曆講得慷慨激昂,正為他這節課做著完美的總結陳詞,他隨意地四處掃了掃,自然是發現南瀟瀟趴在桌上呢,考慮到這節課就快結束了,他也不想以點名批評同學來結束,所以輕輕地咳嗽了一下,說:“某些同學,注意一下。
就快下課放學了,把頭抬起來認真聽講,今天我會佈置一篇續寫的作文,儘管某些同學的作文寫得很好,但是如果不認真聽我說要求,那還是很容易走題的,記住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
南瀟瀟隱約聽到老師在說話,可是她的意識不是很清晰,所以更多的是知道老師在說話,卻不知道他具體在說些什麼,對於她來說,現在疼在她的意識裡佔據主要地位,她也根本無法直起腰桿抬起頭來。
甘玲玲注意到萬年曆說得是她同桌南瀟瀟之後,看著她埋著頭,以為她是睡著了,趕緊推了推她,卻聽到了南瀟瀟漸斷漸續的呻吟聲,看到她的手還捂著肚子那兒,關心地問道:“瀟瀟,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那兒很不舒服啊?
要不要我和萬老師說一下,把你送到醫務室去啊?”南瀟瀟以她僅有的一點意識說道:“玲玲,再……等會兒,再等會兒就……下課了,別……打擾……老師……上課了。我……沒事兒,沒事兒,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甘玲玲眉頭緊蹙著,考慮著什麼叫正常的生理現象,難道疼痛就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嘛,她無法理解,因為啊她還沒有深有體會呢,所以聽不懂南瀟瀟話裡的意思,不過她真心覺得南瀟瀟現在很難受誒,怎麼能就這樣忍著呢,萬一出什麼事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