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風抿了一口水,嘩啦啦地全部吐出來,不停地用牙刷攪著水杯裡的水,繼續說道:“簡直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叫……這叫……”
我瞪了一眼,說:“這叫什麼啊,你倒是給我說啊。”陸展風笑嘻嘻地說:“表妹,這可是你叫我說得哦,你這叫不可理喻,來來來,讓你了,我洗臉了。”
我不客氣地說:“洗你的臉吧,小心把皮都給洗塌掉了……”“表妹,你可這是語言上的打擊報復,要不得啊……”
陸潔瓊一直沒有回房,聽著洗漱間傳來寶貝和侄子之間打打鬧鬧的對話,想著年輕真好,想著寶貝和侄子都沒有親兄弟姐妹,可是兩人的感情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她感到很欣慰哦,只是再過不久,媽毛弟和展風就要搬走了,心裡難免有些傷感。
陸展風和南瀟瀟因為昨天晚歸了,今天一早也不用任何人叫他們起床了,鈴聲一叫起就起床了,生怕會遲到呢,一算是將功補過,二算是新學期新起點,第一天是絕對不能遲到吧。
等南瀟瀟到了教室門口之後,看見班上已經來了不少人了,就連她的同桌甘玲玲也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是具有傳染性的,因為南瀟瀟喜歡踩點到,雖說讀初中之後有所收斂,但也是不會早來多久,不久之後她發現甘玲玲也變成像她一樣。
有一次,南瀟瀟問她說:“玲玲啊,為什麼你現在每天也來得這麼遲啦?難道是要和我爭奪‘踩點大王’這個稱號啊,這是你其實真的不用和我爭奪的,我巴不得把這個稱號送給你呢,我啊,要做‘早一點’大王,嘿嘿嘿。”
甘玲玲自是開玩笑地:“瀟瀟啊,我這可是全面想你學習啊,然後也能考出你那樣的好成績啦,你可不能藏私哦。”
南瀟瀟假裝捶胸頓足地說:“那玲玲啊,我真是‘罪孽深重’了,而且還‘害人害己’嘍。”甘玲玲一抬頭就看見了南瀟瀟站在門口呢,笑著打招呼,說:“瀟瀟,你終於來了啊,嘿嘿,快點過來坐下哦,可是有新驚喜呢。”
說完之後朝南瀟瀟擠眉弄眼的,活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好事兒。我快步走了過去,把書包放在課桌上,說:“甘玲玲同學,我來了,說說吧,又有什麼好事兒發生,瞧你的樣子哦,是不是要和我分享啊。讓我猜猜,難道是你媽媽同意給你換一臺新電腦了,還是說你買了那雙你中意的舞鞋,還是說……”
甘玲玲伸出手,讓我停,說:“南瀟瀟同學,你給我停,怎麼想象力這麼豐富啊,才不是我的事情呢,怎麼和你分享啊,我說的可是有關你的事情,不過你想要和我分享也得和我分享,不想和我分享還是得和我分享,不然我纏的你沒有安寧之日,我會糾纏你到天涯海角,至死方休的。”
甘玲玲說什麼天涯海角至死方休的時候分明就帶著誇張的深情和揶揄,所以我配合著她,感動地說:“感謝甘玲玲同學對我的厚愛,竟然要追隨我直至海角天涯,這叫我怎麼報答你如此深情啊,可是小女子今生註定是女兒身呢,我又不是玻璃蕾絲,只能等到來生再報了。”
說著我還吸了吸鼻子,恨不得再嘩啦啦地掉眼淚,只是我不是演員,不能說哭就哭,更別說是痛哭流涕了,我只能拽著甘玲玲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以示我的真誠,甘玲玲更誇張地說:“darling,mybaby,既然這兒不能留下我們,我們就去外國吧,無論在哪兒,只要我們兩人在一起就好了。”
引得旁邊的幾個人在那兒笑個不停,李暮雨忍不住說道:“南瀟瀟同學,甘玲玲同學,教室是公共場所,請你們兩人不要在這兒上演‘畸形之戀’,噁心死了,不過一個學期沒有見面嘛,用得著口味這麼大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注意影響,我們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了。”
甘玲玲對李暮雨翻了翻白眼,嫌惡地說:“李暮雨,我和瀟瀟怎麼說話,用不著你管,不想聽就把耳朵堵上,我看你是羨慕嫉妒恨吧,你想這個人對你說這樣的話,還沒有呢,尤其是坐在第四組第三桌的某人吧。”
這又點中了李暮雨的軟肋,他小聲地說道:“不可理喻。”然後便大步離開了。甘玲玲衝我笑了笑,說:“李暮雨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呢,我們言歸正傳吧,知道你低調,不過這次是想低調也低調不成了哦,趕緊給我坦白從寬吧。”
我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疑惑地自言自語說:“到底什麼事情啊,難道是我昨天得到最美蓮花燈的事情?”
甘玲玲驚訝地說:“啊?竟然給你得到了最美蓮花燈,我昨天雖然沒有去白馬公園,但是也是聽說了盧老出題把最美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