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是必須且絕對合理的。
這一天,難得夫妻兩在辦公室裡膩歪了一個早上,雖然多數時間都在討論中標後賭場的規劃工作,不時夾雜有意無意間的摩擦小火花兒,也徹底打破了嚴肅總經理一慣的辦公風格。
等到午後,酒足飯飽,難免染上老祖宗的惡習。
那間經常用來加班的休息室立即變成了浪漫粉紅小愛巢,男人摟著女人捨不得鬆手。
“……爵,時間……”
“臨時決定,下午休息。”
沒工作,沒孩子,沒第三者,這裡完全是他的地盤,應該不會有誰敢來打擾了。空出三個小時,夠他琢磨兩個回合了。
男人一邊說著,開始上下其手了。女人開始推拒,但到後面也不戰而降,順水推舟了。
就在那離弦之箭即將射出時,竟然有人來敲門,氣得某男人穿褲子一頭栽在地上撞了紅了鼻子,女人急忙將人扶起來,便聽到外面傳來秘書的聲音。
“總經理,有您的緊急電話。對不起,對方說打你的一直不通,打到我們秘書部,要我們趕緊給您接通。”
於是,這撞上的好機會又被打破了。
顧西爵黑著臉出去接了電話,妙然剛理好衣服出來,就聽到男人在說,“今時不同往日了,我還會怕了他們不成。黑龍組算什麼東西?大哥,我會注意的。這個……您說的對,妙然和孩子……”
他轉頭看到她出來時,立即擺了擺手,走到了角落裡壓低了聲說話。
妙然咀嚼著“黑龍組”幾個字,隱約覺得很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到底是什麼,便坐到電腦前查了一查,看到的內容讓她很驚訝。
然而,男人掛上電話後,並沒有跟她解釋什麼,只說下午臨時又有事必須出去,讓她晚上不用等他吃飯了。
“我想把今天的事處理完了,就去幼稚園接小月月。她今天第一天上學,我想應該親自跟園裡的老師聊聊她的情況。”
“好,到時候讓經理給你們派車。”
他吻了吻她,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然而,沒過半小時,妙然接到了霍子銘的電話。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陰鬱低落,“妙妙,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給我打了?”
“子銘,不是的。最近,你知道大家都忙著搏彩經營權的事。”
“你是在告訴我,你已經夫唱婦隨,幫顧西爵的忙,把我這個朋友已經忘到九宵雲外去了?”
“不是,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今天有空嗎?見個面,讓我看看你有多幸福,也好早點兒死心。”
“……”
妙然直覺不想在這個時候答應,可兩人畢竟不是仇人,用不著那麼緊張迴避倒更顯得心裡真有個什麼茬兒。如果大大方方見面聊聊,摒棄前情,重塑兩人關係,其實霍子銘做為霍氏光銀的執行長官和顧西爵的競爭者,適當的接觸也許有利於提升自己的競爭力。
有句老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好,那就見面談吧!”
“我等你,半個小時後,不見不散。”
那方,結束通話電話的霍子銘轉著手機,神色不定。他身邊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今早最新的報紙,上面一塊不大的版面刊載著顧西爵雲染酒店上的新婚廣告,而新聞內容卻沒有任何顧西爵關於新婚的訊息,這幾天來的追蹤報道都打著曖昧不明的擦邊球。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顧西爵為了吸引媒體而故意拖延以增加爆光率和媒體的關注度,還是他們的婚姻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幕,顧西爵才沒有正式地公開解釋?!
就顧西爵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前者不太像是他會做的事。但爺爺昨晚跟他談話,指責他過於感情用事,失去正常判斷力,認為這正是顧西爵為了獲得經營權故意給外界放出的訊號。
他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失了分寸。已經有些一廂情願地希望是後者,才會在現在這個關鍵時刻,情不自禁打電話約她。
可他似乎真的控制不了,他不甘心!
如果,顧西爵跟她的婚姻真有什麼內幕的話,那他是不是還有機會呢?
……
妙然匆匆下樓,又接到霍子銘的電話,“喂,子銘,不用了,我有司機。嗯,我會小心的!”
她邊說邊走,並沒注意到側後方有人密切注視著她,那人聽到她的電話內容,臉色迅即陰黯下去,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