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威脅夠猛,侍者嚇到立即掏鑰匙,可掏了半天也沒找到,“這……怎麼沒有?先生,這包廂的鑰匙不在我這裡,在領班……啊,先生你要幹什麼?”
“滾開——”
顧西爵見侍者手忙腳亂找鑰匙時,就沒指望了,在旁邊房裡提了把鋼製衣帽架,架子的底盤是份量不輕的實心鋼盤,用來砸這上好的橡木板包皮大門才夠力道。
他抓著架子頭,手一揚,就像擊打高爾夫球時的標準動作,鋼盤底座狠狠砸向大門。
轟隆一聲巨響,隔著一道走廊大門的宴會場裡,都聽到了響動,眾人紛紛朝那方看去。
恰時,霍子銘一把推開了大門,就看到顧西爵甩掉了金屬衣帽架,從裂縫裡伸手將門開啟,衝了進去。
與此同時,屋裡傳來哐啷一聲碎響。
“哦——”
男人的痛叫也隨之傳出。
霍子銘衝上前一看,立即被眼前的一幕以怔在原地。
劉長潤被摁在地上,一陣瘋狂的拳頭如雨點般地砸下,那股兇狠暴戾的怒火,就算隔了老遠都讓人禁不住為之膽寒,而報復的男人像是瘋了一般,打得豬頭臉血沫橫飛,還不解氣又狠狠踹了幾腳,估計未來半個月這連親孃都認不出來了。
老天,這正在教訓劉老頭的男人,是那個傳言中從來不會輕易得罪人、氣質溫文爾雅、笑面如狐,被西班牙的皇儲都贊為最有紳士風度的酒店王子——顧西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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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為嘛我家西爵哥哥突然有如此完全相反的暴戾面呢?這個歷史很悠長鳥,擁有絕對浪漫滴起因,咱後面慢慢給大家擺喲!
想知道秘密滴親,快快收藏包養起來,不然就趕不上他小倆口滴的婚禮啦!
通告:結婚在即。
28。他能把她怎樣?
不僅是霍子銘,跟著顧西爵相處六年多的汪家豪,也從見過顧西爵如此失控,就像遇到深仇大恨的敵人,那雙怒火炙烈的黑眸燒得一片通紅,像要置人於死地。
就連初時恨不能閹了劉長潤的妙然,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顧,西爵,你……快住手,住手……”可惜妙然此時已經有心無力,她剛才唯一僅剩的一點力氣,都用來拿瓷壺砸人了,只得向旁求助,“你們,快阻止他啊……”
門前發怔的兩男人才進衝進屋,伸手去拉顧西爵,卻不料平日看著身形並不高壯,頂多就是比較精悍的男人,那力氣卻是大得驚人。
很不巧,霍子銘過去抱的就是右手,顧西爵這會正打得眼都發了紅,哪裡阻止得了,一個揚手就將霍二公子甩了出去,撞在後面的單人沙發扶手上,遭了池漁之災。
慢一步的汪家豪了有了他這前車之鑑,沒有直接拉人,反是大呼其名,抱著顧西爵的腰勸說。
“西爵,夠了,劉長潤已經受到教訓了。妙然情況有些不對勁兒,咱們先帶她離開這兒。”
瘋狂出拳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眸底的腥色慢慢褪去,彷彿是大夢初醒一般,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的情形,其他人都在他背後,只有妙然看清那張轉向自己的俊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失措,更近似於後悔疼痛的神色,她先前的害怕恐懼都被這一抹脆弱疼惜,給擊散了。
“顧,西爵,我……你……”
顧西爵渾身一震,彷彿終於清醒過來,急忙推開汪家豪脫下了外套,將妙然緊緊裹了起來抱在懷裡,連聲說著,“對不起,妙妙,我來晚了,對不起,別怕別怕,那個畜牲我絕不會讓他逍遙法外,妙妙,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他有些語無倫次,聲音抖得比她還厲害。
一股難言的感動,悄悄化成暖流溢滿了她初時惶恐孤冷的心,用僅有的力氣緊緊抓住他胸口,將臉埋進那仍然激動不斷起伏的渾厚胸膛,淡淡清新的體香飄進鼻息中,所有的不安都退去了。
顧西爵抱起妙然就往外走,剛出門就看到通往晚宴的大門開啟,不少人在門口張望,而宴會主辦方搏彩監察協調局的局長龍萬年在數人陪同下,也朝這方走了過來。
汪家豪急忙阻止,卻被一人搶了先。
霍子銘這回不敢拉那個虛有其表的男人了,直接擋在了前面,急道,“走後面的安全通道,直接到地下停車場,這裡我來處理。”
顧西爵深深看了霍子銘一眼,擰眉道,“今天這人情算我欠你的。”便轉身朝汪家豪開啟的小門走去。
霍子銘扯了扯唇角,心頭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