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妙然只有一屋子的玩具陪著內心極度寂寞的她。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擁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
此時,此刻,這個渺小的希望,終於實現。
時隔五年,她的幸福終於奇蹟般地回到了她的生命,也許有些失去的東西永遠也追不回了,但她相信自己可以牢牢把握住眼前的幸福。
她愛的男人,她可愛的兒子和女兒。
……
蘇州的一座水鄉小鎮
“這都是真的?”
“伯母,本來我也不信,畢竟,我跟妙然曾經是最要好的兒時玩伴。不過,那天我看了新聞,忍不住……我看到西爵的確是坐著輪椅下車的。”
伏案的女人慢慢從一幅工筆畫中抬起了身,一襲青花瓷旗袍勾勒出嬌好的身段,髮髻高挽,斜簪一朵晶珠綴繡的黯紅色八重蓮,襯得眉目修婉,清妍出塵,若非她眼角唇廓上有些許印痕,實難讓人猜出其年齡已逾花甲。
此時,廊外豔陽灼灼,廊內雕樑畫棟,黃花梨木拼石大圓桌配鼓腹雀鳥仙鶴小凳,廊後環一方碧荷小水池,勾勒出一副穿越時光般的古宅畫卷,更託得畫中婦人氣質不凡。
她垂眸看了看桌上繪的繡樣小圖,狹長的眉角微微凝住,似有萬千心事藏於其中,卻又似一副靜止的風景畫兒,讓人探看時,讚歎連連。
“伯母,您別誤會,我只是……希望他能過得更好,更幸福。如果有什麼料想不周的,請伯母儘管教導便是。冬兒……一直把您當成第二個母親,現如今家母已經不在……回想過去五年,冬兒多得伯母照顧,只是今生恐怕真和西爵有緣無份,無法伺奉伯母左右,覺得很遺憾……”
婦人走上前,將一方絲絹遞給了慕容冬兒,面上卻再無慈色。
轉眸看向池中粉蓮並蒂,眉梢輕擰,道,“冬兒,別難過。就算西爵娶了妻,顧家和容家認不認這個兒媳婦兒,還要我們說了算。”
慕容冬兒低著頭嗚咽低泣,眼底卻劃過一絲陰冷的嘲諷。
……
“哈欠——”
汽車還未停穩,顧西爵打了個大噴嚏,覺得鼻頭有些發癢,揉了揉,心頭不免升起一股奇異的預感。
妙然擔憂地詢問,“爵,你不舒服麼?不會感冒了吧?”
探手去撫那寬闊的額頭,卻被大掌截住,扭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沒事兒。我猜八成是在賭城耽擱太久,想念我的人太多了。”
她眼露愧色,“不好意思,我家裡實在……”
“噓,妙妙,你別總是一副小媳婦兒相。這越來越不像咱倆初識時的你了!”
她一愣,緊張又糾結地說,“咱們初識,是幾個月前,還是五年前?”
他笑著摟過她,“得,開玩笑的,瞧你,怎麼越來越拘束緊張了啊!”
她垂下頭,口氣忐忑,“我只是……有點不敢相信現在的幸福都是真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印上一記重重的熱吻,一雙大掌甚至開始胡亂遊動,直鬧得她羞澀地推攘。
他喘著粗氣,眼眸深深地凝著她說,“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咱們回房見真章!”
“討厭,你真是!”
她一巴掌撐開他壓下的俊臉,心下感嘆幸好孩子們現在小姨和楓哥的車上,否則這傢伙動不動就來個“十八不禁”,真會教壞小孩子唉!
“妙妙,你還記得五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你,你戴著幅誇張的撞色太陽眼鏡兒,穿著一身清涼,被你爸訓得抬不起頭的樣子。回頭,你就把我給別的客人送的果汁給截了,害我被客人罵了一頓。”
“啊,呃……那個……”
“幾個月前咱第一次見面,你就要斷我子絕我孫,那氣勢別提有多足了。”
“你說了啦!”
他一把鉗住要封他嘴的小手,笑得眉眼彎彎,眼底卻都是溫柔,而無一絲戲謔之色。
“妙妙,那時候你不是公主扮相,就是一身女王範兒,真是高不可攀啊!”
“啊,你,你住手……”
突然兩隻狼爪罩上了那兩座偉大的高峰,女人羞得尖叫,心底卻又一次慶幸,幸好他們坐的是房車,前後間的隔離效果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好,不然讓別人聽到他們夫妻在這裡打情罵俏,真會尷尬死人唉!
男人的聲音愈來愈沙啞低沉,“現在,這座珠姆朗瑪峰,終於被爺征服了。嗯,好香……”
“討厭,你住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