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做爸爸的疏忽了那麼多年,怎麼能放得下。
於是直接調了直升機,不過半小時就飛越了海峽,直往華家大宅而去。
……
事實上,今天本來預定是一家人到醫院看望華老先生,卻因為隊長的臨時緊急來電,而打消了原訂計劃。
一路上,顧西爵仍隱隱地有些生妙然的氣,而沒跟她聯絡。
急趕到醫院後,發現並沒有異常情況,護士聽到他說要探望華老先生時,都頗有些驚訝。
“……原來是談小姐的先生。難怪啊!”
“難怪什麼?”
“唉,顧先生你是不知道啊!當初談小姐和華老先生同時被送進醫院,後來談小姐失憶了,但是出院後也經常來探望華老先生。可華老先生的兩個兒子和女兒,都很少來。哦,還有談小姐的一對雙胞胎,哎呀,說到這對兒小傢伙,可真是……”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題有些過度,護士小姐尷尬地住了口,推開病房門就要離開,卻被顧西爵叫住了。
顧西爵溫和地詢問妻子過往的生活,讓護士小姐很是感動,便忍不住天生的八褂心理,倒豆似地將看到的一些事兒說了出來。
“……那兩個小寶貝兒啊,可聰明瞭。唯一可惜的就是男娃娃的眼睛有問題,聽說是生下來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燒了眼,看不見。一直在醫,可都不見效果。本來說是已經跟美國一家醫院聯絡好,要去檢察檢察,哪知道他們家又臨時出了事兒,這就耽擱下來了……”
正在這時,顧西爵的電話又響了,沒想到打來的竟然是談光業,直接就問他現在哪裡,他也不好瞎編就說醫院看望華老先生,一會兒就回華宅。
哪知談光業就說直接過來醫院,也看看華老先生,順便瞧瞧許久未見的小孫女兒。
顧西爵還不及反駁,這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頓時急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他走到床邊,看到昏迷的老先生,嘆道,“華老先生,你知不知道,現在妙然有多麼兩難。如果你還有意識的話,能不能趕緊醒過來主持大局。妙然這個傻丫頭,表面看起來強悍無比,講求原則。其實心裡比誰都軟,要不是為了保護你那個自私自利的兒子,我想她根本不會選擇失憶。”
可惜,床上的老先生已經昏迷快半年,對於顧西爵的嘆息抱怨根本毫無所覺。
顧西爵轉念想想,還得在岳父大人面前圓這個謊,只得給妻子打電話說明情況,串列埠供,未想那頭電話竟然一直沒人接,突然手腕一麻,右手上的軍用手錶上有個小紅電開始劇烈地閃爍起來。
小月月出事了?!
他心頭一緊,預感很不安。
他立即撥打華冉楓的電話,哪知道也是無人接聽,再打華玉琳,更沒人聽,直到打到了華宅的電話上,終於有人接聽了,但電話裡的聲音毫無善意:
“顧西爵,你要想自己的妻子兒女平安無事,就一個人到華家大宅來!”
頓時,裡面傳來一片哭叫聲,他聽得很清楚,除了有妙然的聲音,還有小月月和另一個清脆的聲音。
正在他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震驚發呆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進來的正是談光業。
“西爵,妙然和小月月呢?不是說一起來看華老爺子麼?”
“爸……”
“出什麼事了?”
談光業一走進來,看到顧西爵陰沉的臉色,立即意識到出了事。
口氣一下子變得很重,“剛才你在電話裡說什麼在一起,不會是在誆我這個老頭子吧!”
“爸,對不起。”
“別說那些廢話了,出了什麼事快說!”
談光業畢竟也在賭城工作了大半生,也接觸過黑社會勢力,閱歷豐富,這遇事也無絲毫慌張,那股子歲月錘練出的穩重幹練,讓顧西爵立即找回了主心骨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妙然現在被他大舅華文軒挾持在華家大宅,要你拿著所有身家去換他們母子三人?!”
“對。我想華文軒應該就是這意思。本來……”
談光業一手揮掉了顧西爵的解釋,走到床邊,一臉凝重地對著仍然昏迷中的華老爺子嘆息,“爸,你都聽到了嗎?不是光業和小然不夠盡力,實在是……這麼多年,就算我已經退離盛宏集團,他們還是惡性不改。現在竟然拿著你的親外孫女,還有你的曾外孫們做人質。小然跟他們生活了二十多年,就連最近三個月失憶的這段時間,竟然也是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