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空伸出一片岩石,乃欣賞“旭日東昇”、“晚霞夕照”、“黃河金帶”、“雲海玉盤”四大奇觀之處,平日遊人墨客甚多,但此刻已過中夜,卻無一人。
福星一待看清下面,相距尚有二十餘丈,便傳音玉仙:“仙妹當心!”陡然間跨離鶴背,雙手帶著兩頭巨雕,快如殞石般向下落去,其速度竟比仙鶴壽兒快過一倍。
雙鵰羽翼被貫滿紫氣的蛟帶束住,已難張開,雖然極力掙扎,仍難解脫。眼見身似彈丸,向下直跌,下面已是劍立的山岩,知道這一下必然沒命,不由掙得更急,發聲悲鳴,淒厲可怖。
哪知眨眼間,福星首先落地,並未跌得碎裂。而雙鵰瞬間跌向福星兩旁,在離地不足五尺之時,陡然橫向旋轉,在雙鵰相離不足三丈的距離內,連連旋轉了幾十個圓圈,才砰然落在地上。
此時仙鶴早已落下,正和玉仙一般,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大傷“鳥筋”。但玉仙終甚精明,略一尋思,已知這一轉有雙重意思,一是消去下墮重力,二是要整治雙鵰,令它們頭暈眼花,知道:“厲害”。
果然那雙鵰已暈得站不起來,四爪雖未被纏,卻硬是向空亂蹬,向地上亂抓,仍然不大管用,同時鐵喙張著猛喘之外,還不停的流出濃濃臭臭的液體。
但福星卻像沒事人般,點塵不染,閉目向左右兩雕望了一會,忽然道:“你們服了我嗎?”
較大雄雕尖聲銳鳴,仍有不服之意。福星瞑目走近它,像要有所行動,陡然間那雕奮起餘力,張嘴斜向福星腰上啄去。
玉仙尖叫一聲:“小心!”福星信手一抖,那雕已砰然震起三尺,重跌在石地之上。
其實,玉仙不知福星能以天眼察人入微,此時正在觀察雙鵰腦內兇殘暴氣之源。
查出之後,便叫玉仙上前幫忙,先運玄功拿住雌雕,以免它掙開脫逃;自己則空出一手,掏出一粒天機丸,塞入雄雕鼻孔,以中指堵住,射出一股真陽,夾帶著一絲三昧真火,融丸化氣,直往那雕腦部穿去。
這天機丸本是清補靈藥,氣化之後,在福星真陽導引下,循雕腦內血脈穿行,化入腦部,以增加他的靈智,內藏的三昧真火則燒向兇殘之源。
片刻之後,有一塊赤紅血腦化為臭氣,被天機丸所化靈氣混合消盡。那雄雕頭腦一清,非但靈智大開,兇殘戾氣亦完全消失。
福星手臂輕抖,將蛟鞭輕輕收回,重又纏回腰上,輕輕一託,將雄雕扶站起來。
他接著又對雌雕如法炮製,盞茶功夫,便又完成。玉仙收去蛟鞭,福星對雙鵰溫言道:“我已為你等化去戾氣,今後非為求食,不可隨便攻擊人畜,爾等去吧!”
哪知雙鵰一聲長鳴,走近福星身畔,將丈餘的頭部低伸下來,連連點動,竟不肯去。玉仙在一旁喜得跳腳叫道:“哥哥,哥哥,它們要跟著你呢!這下可太好啦!壽兒有伴兒了!”
福星手撫雙鵰頭頂,笑道:“你們真願意聽我的話,跟隨我嗎?”
雙鵰又同時連連點頭。福星又道:“既然你倆願意隨我,我也不會讓你倆吃虧。也罷,再各賜靈丹一粒,為你倆療療傷,補補氣吧!”
說著又取出三粒藥來,赤龍丹喂雄雕,天機丸喂雌雕,另一粒天機丸則投向仙鶴壽兒,道:“我收服它倆,壽兒功勞最大,我也送你一粒,作為獎賞。今後你三個,可不能打架爭鬥,知道嗎?”
仙鶴壽兒伸頸吞下天機丸,點一點頭,接著返收長頸,彎入翅下,竟自運功消化起來。
雙鵰也辨出靈丹奇妙,雙雙點點頭,也一般閉上雙睛,加以化吸。
福星這時才算大功告成,擁住玉仙走向一邊,笑道:“仙妹過去大約很少遇著驚險場面,明明有一身玄功,卻不運用,實在叫哥哥擔心得很!”
玉仙依偎在他的懷中,羞紅著臉,妮聲道:“從前妹子也制過不少惡人兇禽,都還應付得來,可是自從遇上哥哥,反而笨手笨腳,真是奇怪!”
福星望著她嬌羞欲滴,清麗出塵模樣,不由怦然心動,擁住她輕吻櫻唇,玉仙卻反而熱情如火,伸舌引逗,伸臂相抱,幾乎想把自己揉進他身子裡去。
溫存多時,天色漸明。壽兒、雙鵰同聲輕啾,原來,已有早起登山人向這邊走過來了。
兩人緩緩分開,相視一笑,福星道:“糟糕!咱們只顧得收雕溫存,把正事忘了。這麼吧!妹妹你跨鶴向左,哥哥駕雕向右,兜巡一圈,不管能不能找著賊窩總舵,天亮前先往岱宗坊與玉鳳會合!”
玉仙嫣然笑應。招呼壽兒飛起,一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