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衝開著警車,一直把齊越送到了他的宿舍樓下,才又開車返回。
寢室裡只有牛篤一個人在。看到齊越身上沾滿的了血漬,牛篤不由得關心地問道:“咋了,齊哥?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你明天等新聞吧,看了就知道了!”齊越拿起唐朱桌子上的電水壺,打了壺水,插上插座燒了起來。
“齊哥你又要上新聞了?”牛篤咧開嘴笑道,“齊哥就是齊哥,真是厲害!要是我啥時候也能像齊哥這樣上一次新聞,那就風光了……”
……
水很快燒好了。齊越拿著毛巾、臉盆之類的,鑽進了衛生間裡。
搓了個澡,將身上的汙穢全部洗滌乾淨。然後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頓時,齊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清爽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了。牛篤順手把門閂一扯,門便開了。
站在門口的竟然是顧梁。一左一右,分別是虎頭和眼鏡蛇。
“嘿,齊兄弟!你這次上電視直播啦!”顧梁吧嗒吧嗒地抽著煙,說道,“兄弟們剛看到呢,齊兄弟,你騎馬的姿勢太威風了……”
“對不起,我是這裡的寢室長,在我們寢室不準抽菸!”牛篤看了顧梁一眼,說道。
顧梁頗為不爽地看了牛篤一眼,但轉而又連上堆笑,說道:“好,不抽,不抽!這裡是齊兄弟的寢室,俺差點搞忘記了……”顧梁說完,便把手裡的菸頭掐滅,扔到了宿舍外的走道上。
“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齊越拿起鏡子,一邊梳著微微有些溼的頭髮,一邊對顧梁說道。
對於顧梁,齊越是有幾分瞭解的。他一旦找上門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找自己幫忙。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是顧梁的習慣。
“嘿,齊兄弟真是厲害,一眼就看出俺這次來是有事相求的了……”
“現在你還會有事求我麼?”齊越拿開手裡的鏡子,問顧梁道,“現在劉楠不在,整個東湖大學還有你梁哥辦不到的事麼?”
“嘿嘿,齊兄弟真會說笑!”顧梁說道,“老實說,俺現在在東湖大學確實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人不能不長進啊,老在這屁大點的地方廝混,沒什麼前途。在現在這個社會,就必須得到一個籠子還要望那個啥……”
“是‘得隴望蜀’!”眼鏡蛇插話道。
“對對對!還是戴眼鏡的人有文化!”顧梁朝眼鏡蛇讚許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個世道太亂了,不‘得隴望蜀’真的沒法存活啊……”
這話倒令齊越頗為意外。他把手裡的梳子和鏡子放到桌子上,說道:“看來,你的胃口似乎越來越大了!”
“哪裡,哪裡!一般般而已!”顧梁樂滋滋地說說道,“齊哥,剛才在電視上強哥和凱哥那夥人後,俺就突然想到了一個發達的好機會。有沒有興趣參與下?”
“先說出來聽聽看吧!”齊越淡淡地說道。
“嘿嘿,先不說,你跟俺們一起去就知道了!”顧梁拍了拍胸脯,說道,“這一次俺把握十足,不需要齊兄弟你出手了!你只要去做個見證人就行了!至於好處嘛,你就放心吧,俺們可是好兄弟,不會虧待你……”
“有這好事,做個見證人就有好處拿?”牛篤一聽這話,便來了勁,說道,“齊哥,那你把俺也帶過去吧!”
“這個……”齊越看了顧梁一眼,說道,“這個我做不了主,得問問顧梁的意思!”
顧梁看了牛篤一眼,臉上有些不快。但礙於齊越在場,立即臉上又恢復了微笑,說道:“沒關係!既然是齊兄弟的好朋友,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
顧梁和齊越走在前邊,虎頭、眼鏡蛇和牛篤緊跟在後邊,五個人一起向宿舍樓下走去。
剛一下樓,齊越就愣住了。
宿舍樓前,齊刷刷地站了七八十個西裝革履的年輕小夥子。油頭粉面,格外精神。
“他們是……”齊越指著面前的這群人,問顧梁道。
“都是俺小弟!”顧梁得意洋洋地說道,“齊兄弟,怎麼樣,不錯吧?”
“嗯,確實不錯!”齊越說道,“想不到,一段時間不見,你已經今非昔比了啊!”
“嗨,齊兄弟你又笑俺了!”顧梁說道,“俺的小弟,自然也是齊兄弟你的小弟!在他們入幫會之前,俺就跟他們強調過。不信的話,俺可以立馬讓他們叫‘齊哥’……”
“不用了,不用了!”齊越連連擺手,說道,“你這是要帶他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