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良久,白衣女子將自己銀釵收回了懷裡,靜靜地道:“我們在敖東城的中央廣場見過一次的,對吧?”停了停,又道:“這次你不會又否認了吧?”
秦月樓有些摸不著頭腦,白衣女子為何又岔開話題說這個了。只不過,他已經在心頭初步分析出,對方對自己應該沒有惡意,否則就光憑自己偷聽了她和東方少傑的對話,就足夠讓她殺自己一萬次了。
“見過。”秦月樓點了點頭,有些感嘆地道:“那次我被姑娘的風采吸引,只是還沒有回過神來,姑娘就已經香蹤渺去了,留下了我一腔遺憾。”
這種話,秦月樓是第一次說,但面對白衣女子,卻說得極為順口。讓他心中也微微有些詫異。
只不過,在聽完了秦月樓的話後,白衣女子的臉上竟難得地閃過了一分喜意和九分複雜之色。她幽幽地看著秦月樓,直到將秦月樓看得面紅耳赤時,才輕輕一笑,道:“那如果我說,那天我是故意去見你的,你相信嗎?”
如同晴天霹靂,秦月樓瞬間被震得七葷八素!
原本,白衣女子的面容絕世清冷,那潔美的臉上不帶一點人間煙火,彷彿那毫無雜質、純淨無比的寒玉,在讓人欣賞其無限芳華的時候,又徒然生出一種冰冷之感。而如今,卻隨著這一抹輕笑,彷彿寒冰消融,枯樹逢春,整個人的氣質彷彿在一瞬間變了兩個人。
月光斜斜地照射在白衣女子潔白如玉的俏臉上,那一抹笑容,彷彿將整個黑夜都照亮了一般。
秦月樓呆呆地看著這笑容,聽著對方嘴裡的話,只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所見過的最好看的笑容。
也無怪秦月樓會如此失態,要知道,他畢竟也只是一個十七歲左右的少年而已,這個年紀,也正是思異生情之時,而白衣女子這等容貌的女子,秦月樓生平未見,縱使他無比早熟,有著過於常人的謹慎和心機,但也只不過還是個少年!
吞了吞口水,秦月樓喉頭有些枯澀地道:“那個,你說什麼?”
“罷了!”那笑容,來的快,卻得也快,轉瞬間,白衣女子又恢復了常態,她的衣衫隨風飄蕩,卻牽不起一絲褶皺。
她淡淡地看著秦月樓,道:“今天,你不該來的。”
秦月樓沒有說話,他此刻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白衣女子的情緒無常,弄得他不知該如何答話,有些進退維谷。
“你走吧,只是我希望,今天你真的什麼也沒有聽到,只是僅僅路過而已!”白衣女子伸出手臂,勝雪的肌膚在月光下光彩照人,只見她輕輕一揮手,秦月樓的身體就不受控制地朝著後院的出口方向飛去。
秦月樓心頭大駭不已,這女子的身手也太駭人聽聞了,他一點準備和反應也沒有,就被對方這輕描淡寫的一揮,擊退了十幾米的距離!
要是剛才對方要殺自己,絕對是易如反掌!
站在後院的入口面前,秦月樓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這一切發生得有點太匪夷所思了,對方不殺他,反而還將他放走!
要知道,剛才他聽到的,可不是什麼無關痛癢的閒話,而是真正的絕要機密啊!
秦月樓冷汗直冒,躊躇不已,他不知道白衣女子到底是不是在戲弄著自己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女子的聲音又悠悠鑽進了他的耳朵:“還不走,是想等我反悔嗎?”秦月樓聞言,心頭一凜,便是沒有一點猶豫,飛快的離開此地,朝著自己住的那一排廂房快步走去。
一路上,秦月樓都有些懵然,這一切的事情,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東方霓裳。
秦月樓想起當時白衣女子阻截自己的時候,自報的姓名。心頭又是一陣疑惑: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當時那種場景,根本大可不必說話,一舉幹掉自己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秦月樓卻是記住了她的名字,欠她一個人情……
抬頭看了看天空,依然是星零閃爍,皓月當空。
如果我說我那天是故意去見你的,你相信嗎?
我相信嗎?
我該相信嗎?
不知不覺,秦月樓就這樣胡思亂想地回到了廂房裡。看著房間裡的一切,秦月樓深吸了一口,暗自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多管閒事!然後便是一倒頭,睡躺在了床上。
隔了十幾分鐘左右,房間門再次被開啟,緊接著,東方少傑便是哼著小曲走了進來。他一見秦月樓死死地躺在床上,得意地走到床邊,然後又蹬了秦月樓兩腳,罵道:“臭小子,明天有你好受的!”
說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