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對這個晚輩還是很欣賞。
“小子,不錯,有前途。既然你們都以重寶酬謝,也不能少了老子。兔崽子們,我也不要求你們救老子出來,如枉賓小子所言,讓血霧不再蔓延,我就送血蠶絲衣一件。”
若是宗政劍五官未封閉聽到血蠶絲衣也會動容,這種血蠶比起天蠶更不容易養活,一千年才成年吐絲,每吐絲一寸就會死亡。一件血蠶絲衣避火避水,刀槍不入,珍貴由此可想而知。有了它,完全是多了一條命。
貪狼之所以這樣大方,也是明白,讓他們破禁是不可能,但是要讓他們想法不讓血霧蔓延還現實一點。為了活命,這誘餌不放出去,怎麼會有人不怕死。
四人之中活得最久的冕環師夜叉開口了。
“如果有人把血霧控制不再蔓延,我就親口告訴你如何增長壽命的方法。”
若是其他人說沒有人信,但是鬼門夜叉說的話沒有人不信。他是一個冕環師,卻活了快三萬年,比起正常的冕環師二萬五千陸百歲多出了幾千歲,這簡直就是逆天的功法,比起還神丹、魚腸劍、血蠶絲衣還要珍貴。
外面那些來的老妖物們都動容了,畢竟活了這麼久,快要坐化了。尋找方法多活時間來不及,若是救出夜叉就有機會多活幾千歲,等於就是一顆不死丹,哪有不飛蛾撲火的。
夜叉說完,直接閉眼,他相信會有人去做的。
貪狼三人的眼也是雪亮,可是明白,四人中,唯有夜叉的實力最強。更不要說夜叉來自連他們都害怕的鬼門,完全不敢把心眼放在他身上。
肖慕在他們四人誘惑別人時,只是看了一眼夜叉,然後又專注學習禁術,彷彿剛才的一切,她什麼也沒有聽到。
外圍的人動了,個個不怕死的去研究如何制止血霧蔓延。
潘興林樂了。
夜叉離肖慕雖然有點遠,但是這點距離在他眼中並不是距離。他看著肖慕那專注的神情,再看一眼宗政劍,他擰起眉頭。這血霧就控制在以廢棄雕像為中直徑一千米的範圍,遠處的廢墟早已站滿了環師。
一些聰明的環師已開始在四周尋找辦法如何讓血霧停止增長,夜叉卻有種感覺,這些血霧與人身上的戾氣及貪婪有關,人越多,戾氣與貪婪之多增多,這血霧有著緩緩增長的跡象。遠處兩個人身上淡淡散發著的金光,有著濃郁的佛息。而太蒼大陸流傳下來的佛教,早已灰飛煙滅。這兩個年青人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法寶?
夜叉始終想不明白,這個世上知道佛息的人幾乎不多,但是鬼門的人卻多少知道一點。畢竟鬼門的前身就與佛教有關,想到此,夜叉有點驚喜,或許,他默唸那篇殘缺的金剛經有一線生機也不一定。
想到後,夜叉就開始嘗試。他的嘴只是微動,不斷地開始念金剛經。唸了十幾遍後,夜叉看血霧有一點變化,彷彿被隔離了。這種細微的感覺唯有他自己才知道,旁人無法觀察。因此,夜叉心定了。他很乾脆地閉上眼,嘴微動,不斷地念金剛經。
貪狼三人自然不知道夜叉的變化,他們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別人的身上。若不是怕吵到了肖慕,貪狼都恨不得要大罵了。
貪狼四人給的誘餌果然很大,外面的人全部動了。
東哥退到了最後,宗政家衛們在他的暗示下全部退到了外面,遠離這是非區。
靠近生死幻禁區的一些環師無意當中碰到了禁術,即使在外圍,也被殺了一個粉碎。鮮血的流入,禁區內的血霧彷彿有生命般,一下子把屍體也拖入禁區內。這一變化,讓環師們側目,全部嚇得遠離。
始終觀察的貪狼也被這禁區的威辦給嚇到了,潘興林那沉著的臉也開始難看,枉賓也沒法保持鎮靜了,唯有夜叉老神在在,一切外物都擾不了他。
天,變黑了。
廢墟四周卻熱鬧非凡,人不但沒少,卻越來越多。
東哥隱在黑暗中,突然接到一隻傳信蝶,看到內容後,色變。見少主暫時無事,他知道他留下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直接率領著宗政家衛匆匆趕回幸城。
東哥的離去,並沒有人注意,畢竟一些實力弱小的環師害怕被人當成了工具嚇得都跑了,留下來的人都是尊環師以上。時間過了這麼久,聞名於太蒼的六大家族依舊沒有人來,甚至連馭獸工會、煉器工會、環師工會也沒有人來。來這的人,都是那些小門派或是神秘門派,聰明的人,一下子注意到了這一點。
沒有了人暗中維持秩序,加上東哥臨走時還故意搗亂,混戰開始了。
人來得越多,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