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塞蕾妮便趁著迪奧還沒從她這一氣呵成的連續追擊中緩過勁來的空當,挪動著依然很肥碩、卻比之前靈活許多的身軀從迪奧身旁掠過,迅速消失在了他視線所能到達的地方。
而迪奧整整愣了兩分鐘才清醒過來,如大夢初醒一般一拍大腿,一邊怒喝著一邊狂追了出去:“見鬼!反了反了!明明我才是佔據主導地位的綁匪,怎麼反而是我吃虧了?真是豈有此理!塞蕾妮-菲迪蘭,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我是哪裡不對要被你說教?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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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經過長途跋涉之後,希恩和羅林斯終於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故鄉菲迪蘭城,當然現在已不能象以前那樣大搖大擺地入城,甚至連在街上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什麼人識破自己的易容偽裝。
不過幸運的是,迪奧這次給他們化的妝破綻很小,變成一對佝僂老夫妻進城的希恩和羅林斯很順利地找到一處旅店落腳,在短暫休憩了一夜之後,他們就趁著月黑風高的有利天候完成了迪奧所指派的任務,接著他們就在凌晨匆匆離開菲迪蘭城遠走高飛。
而僅僅在兩人離開城門不到一小時後,兩個信封的收件人就在不同的情形下分別得到了它們,當然這些情形早就在迪奧的預料之中,他之所以會在臨行前專門叮囑希恩和羅林斯,也正是出於這個理由。
羅林斯負責潛入路克早朝時面見臣子的議事廳,將那個白色信封小心插在了御座坐墊的右下方,並按照迪奧的吩咐將大半信封藏在坐墊之中,只留下一個尖利的折角斜對著御座的扶手。
而當路克早朝坐上這張椅子時,很自然放在扶手上的右手肘就和這個折角來了個親密接觸,紙質的信封自然不能象刀劍一樣令路克皮開肉綻,但令他感到異樣卻綽綽有餘。
所以在察覺到有異物的那一剎那,路克只流露出了大約半秒不易察覺的驚訝神色,右手就很巧妙地借一個下拉衣襬的動作,將幾乎被嚴實藏於坐墊下的信封拖出收入袖子中,由於動作很快以及羅林斯放的位置很隱蔽,路克這一取信收信的動作沒被任何人發現到,因此當路克匆匆說幾句話就結束早朝之後,也沒人懷疑這次早朝的倉促之中是否暗藏玄機。
沒有人知道,路克在早朝後突然避入靜室是什麼原因,更沒人知道他在裡面待的那半個小時到底在做什麼,但當路克帶著一臉無法捉摸的表情從裡面出來後,他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前往菲奧拉所居住的私邸。
也就在同一時刻,菲奧拉也正在讓衛兵嚴密把守的臥室中閱讀著一封天外來信--很多人都覺得早晨的空氣異常清新,都喜歡到外面走走或作些自己所喜好的事,而從小就對培育花草有興趣的菲奧拉也不例外。
早晨一起來她就去涼臺上的小花圃去看顧自己的愛花愛草,但在那裡她卻找到了一隻被鵝卵石壓住的紅色信封,雖然上面既沒寫任何收件人的姓名,也沒寫寄件人的來源,可菲奧拉卻憑著女性的直覺感到,這封信很可能來自迪奧那一方。
蒂拉皇后目前暫時被父皇軟禁,對她的監視之嚴密絕不可能給她機會聯絡心腹,而即使聯絡上,想潛入由父皇親自挑選衛兵所把守的這裡,以她手下那些人的本事恐怕作不到,若有人能作到,也該趁這大好機會直接下手,根本沒必要在我說不定不拆的信裡動手腳。
所以除了那個人之外,應該不會有其他給我寫這封信的人。
在盯著信封思考片刻之後,菲奧拉就得出了上面的一系列結論,可她還是相當謹慎地回到房間裡,從抽屜裡找出一副路克專門給她準備、專用於對付毒物的高效能隔離手套戴上,然後她才從涼臺上揀起了這封信。
信封不僅很輕還很薄,對著陽光照了一照後,菲奧拉在半透明的封口處並沒看到什麼異常的東西,同時透視過的信封內似乎只有一張摺疊整齊的信紙,從哪裡都看不出有動過手腳的跡象。
於是在路克在靜室內閱讀來信的同時,菲奧拉也找來衛兵守在臥室周圍,小心地拆開信封開啟信紙,而寫滿整整一張的清秀筆跡才看了一個頭,菲奧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封信上的每一個字都和迪奧個人資料中的筆跡部分完全吻合,不論是筆畫順序還是每一筆力道的深度勁道,都和迪奧以前在騎士團中所寫報告的筆跡一模一樣,因此在隨機比對了大約五十個字後,菲奧拉就可以確信這封信的作者肯定是迪奧。
而迪奧自然是沒有任何害她的理由。
他還記得我,真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