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再不敬了,連忙往下跪倒:“爹。”
怎麼說,肖遼遠也是他身體的生父。
還不等他跪倒,已經被肖遼遠扶了起來:“回來就好,回家就好。”
肖刀也就借勢而起,讓他跪在這稀泥裡,也的確有些難堪。
“伯父好。”小龍也走過來,向著肖遼遠微微一點頭。
肖遼遠一愣,向肖刀問道:“孩子,這姑娘是?”
“她是小龍。”
“哦。”肖遼遠沒有見過小龍,可是對於自己的這準兒媳婦,卻是聞名已久,這時打量著小龍,點頭說道:“好好。”
至於小龍是不是一隻靈獸,此時的肖遼遠卻也不放在心中了。
“二哥,二哥,你怎麼了?”肖刀這裡一家相認,可是另一旁,已經有數名中年男子撲向了肖二爺。
等到扶起了肖二爺,看到他腮幫雖然腫了起來,可是卻是鬆鬆軟軟,一嘴的牙齒都已經不見了,嘴角還有血沫。
“二哥,二哥。快,療傷藥。”一中年男子連忙向一旁伸手,另一人也是慌忙之中拿出了一瓶療傷藥,中年男子用牙擰開瓶賽,又掰開了肖二爺的嘴巴。
本來他還以為肖二爺只不過是被人打落了一嘴的牙齒,可是現在掰開嘴巴一看,登時嚇了一大跳。
不但是牙齒沒有了,就連舌頭也沒有了。
諾大一個口腔裡,空空蕩蕩的,再無一物。
而舌根處,居然沒有流血。
第9卷第2378節:衝突(6)
肖二爺之所以會流血,全都是因為牙齒被打落。
神器之傷便是如此,肖刀的兩隻腳都被牛毛細針刺到,皮肉無存,可是也沒有流血,剛才僅是一根牛毛針刺入了肖二爺的嘴裡,把他的舌頭化了,當然也不會流血的。
但是這空蕩無一物的口腔,卻是太嚇人了。
“二哥,是誰把你害成這樣子啊,二哥!”
那中年男子說著,突然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肖刀:“老十三,是不是你做的?”
肖遼遠一直沉浸在父子重逢的喜悅之中,卻還沒有注意到那邊發生的事情,見這人詢問,肖遼遠忙道:“四哥,二哥他怎麼了?”
原來這人便是肖家的四房啊,與肖家二房合謀,謀奪他的家產。
“怎麼了?老五,你養的好兒子。老五,你看看二哥的嘴。”肖四爺一指肖二爺嘴口汙血的嘴。
肖遼遠這時才注意到這裡的異常,眉頭一皺,連忙蹲了下去,一看肖二爺的情形,他也著實嚇了一大跳:“小刀,是你傷了你二伯?”
“二伯?呵呵,爹,如果你指得是這個人的話,那麼的確是我傷的。”
“好啊,肖遼遠,你聽到你兒子的話了沒有,他親口承認是他傷了二哥。”
肖四爺指著肖刀喝道。
肖刀眉頭一挑,一股怒火強自按了下去。
如果不是肖遼遠在這裡的話,單憑這位肖四爺膽敢拿手指指他,他便要將這位肖四爺的手指給弄掉了,現在肖遼遠還在肖刀也不想太過放肆。
“小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傷了你二伯?四哥,還愣著做什麼,快倒療傷藥啊!”肖遼遠一把抱起了半個身子已經浸入泥沼之中的肖二爺。
“倒療傷藥?遼遠,也不知道你這寶貝兒子什麼了什麼邪兵,傷到了二哥,你看他的舌頭,連舌根都沒有留下。剛才我已經倒入了一瓶療傷藥了,可是卻根本沒用!”
“我試試!”肖遼遠親自拿了一瓶療傷藥,咕咚咕咚倒進了肖二爺的口中。
當然還是沒有用。
哪怕這療傷藥是炎黃宗的秘寶,可是對於神器之傷,哪裡有用?
如果真的有用的話,肖刀也不至於兩隻腳沒有半點肌肉了。
“小刀,你怎麼傷得你二伯?快想辦法救他。”
肖刀搖了搖頭:“爹,不是我不救他,而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救。”肖刀說著,話音一頓:“而且就是我有辦法救他,我也絕計不會救他的!”
“你!”肖遼遠怒上心頭,突然舉起了巴掌,重重地向著肖刀的臉上拍去。
肖刀沒有躲。
他只是直直地盯著肖遼遠。
若是肖遼遠的這巴掌真的拍在了他的臉上,那父子之情,今日便算是了結了。
當然,這很“不孝”,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可是,肖刀並不是原來的肖刀啊,他僅是轉殼重生罷了。
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