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天氣卻要殺人,沒法子了。”只聽楊光一聲輕笑,他也躍上了車頂。
他站在我的身旁竟閉上了眼楮。
“你……你不是說要殺人嗎?”我不解的道。
“小兄弟,這麼好的陽光,為什麼不多享受一下呢?”他閉著雙目微笑道,似乎真的是在享受陽光的模樣。
我看他從容自若的神情,知他必有把握,我咬著牙道:“但你不出手的話,死的人會越來越多的。”
“小兄弟,你也閉上眼楮,好好的感覺一下這山裡的微風吧!”他淡淡一笑睜開了眼楮。
商隊兩頭已經是傷亡慘重,那薄木的車頂哪經得起如雨的箭流。
“是時候了!”他眉頭一動,伸出了右手,一股濃濃的綠霧從他手中升起,很快那股綠霧越升越高,也越擴越散,一下子那綠色就已經擴散至空氣中無影無蹤了。
“你原來是在等氣流上升。”我恍然大悟。
“小兄弟,你很聰明。”他用嘉許的目光看著我。
“但是這有什麼用?”我看著身邊越來越危急的形勢。
“馬上你就知道了!”他望著頭頂道。
突然頭頂的箭雨竟然停了下來,緊接著,頭頂的風中不斷傳來慘叫之聲。
我驚訝的看著楊光,他無奈的笑道:“其實我也不想的。”
說話之間,頭頂的絕壁上不斷有人慘叫著掉了下來,令我驚奇的是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似乎都爬滿了細細的青藤,他們在落下來的過程中一面嚎叫著一面痛苦的去撕扯自己身上青藤。
“他們身上怎麼會爬滿了那種東西?”我奇道。
“不是爬,那是從他們身體中生長出來的‘寄生藤’。”張伯和袁茵不知何時也爬上了車頂。
楊光眉頭一動:“老伯也識得這東西?”
“老頭走南闖北的多少也會有一些見識,寄生藤的種子能輕易的透過人體的面板進入人的身體,並依靠吸取血液的精華而快速生長,身體中被值入寄生藤據說生不如死。”張伯輕道。
“現在那寄生藤的種子在上面,但如果風向轉了,那我們不是慘了。”我忙道。
“小兄弟這個你可以放心,寄生藤的種子必需放在特殊的環境中,一旦離開特殊的環境,三十秒內如果沒有找到寄主,就會失去生命力。”楊光拍了拍我的肩,一個閃身便翻回了車內。
頭頂的絕壁上一直掉了三十多具長滿寄生青藤的屍體,上面才沒了動靜,這時商隊的前方卻又傳來了馬嘶之聲,十來匹健馬從弧形處拐了出來,顯然是早已埋伏在前方,等著善後的馬賊。
那健馬上十來個氣勢洶洶的馬賊持著兵刃殺了過來,商隊中立時又亂了方寸,哭爹叫娘之聲四起。
一直窩在車中的雷娜卻翻了上來,她眼中寒芒一射,閃電一般在車頂上向前飛躍,一頭棕色長髮在風中飛揚的她此刻竟如履平地一般,我做夢也想不到看起來纖纖弱的她身手竟然如此敏捷,她的手中也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
轉瞬間她就已躍到了商隊前方,最前方那個持斧的獨眼馬賊看著她大吼道:“哪來的娘門,活膩……”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低低躍起的雷娜一劍刺入口中,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死在了馬背上,在他手中巨斧落地的同時,低低躍起的雷娜一個空中三百六十度的迴旋腳正中馬腹,那灰色健馬一聲長嘶便帶著屍體被踢下了萬丈深淵。
排在後方的第二個馬賊還沒反應過來,雷娜左手一探,竟活生生的抓住了第二匹黑馬的左前足,一聲清叱,那匹馬帶著人一拼被拋下了深淵。
第三匹馬的馬賊反應還算快,見勢不妙,一拉韁繩,那馬便高高的揚起前蹄向雷娜踩去,這馬顯然是受過訓練的,雷娜卻動也不動,右手長劍一揚,在風中幻起一道陽光,血光四濺中那匹馬的頭被她一劍斬斷,臉上被濺了一臉血的馬賊慘叫一聲,竟被她活生生的嚇死了。
後面的馬賊們立時大亂,其實從她從我們的馬車中翻出去,到她連殺三個馬賊,只是一瞬眼的功夫,她出招的速度之快,以及下手之狠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那幾個馬賊哪裡能逃得了,雷娜就如撲入羊群的猛虎中一般,掀起了血雨腥風,慘叫聲未停,她已功成身退,回到了我們的馬車中。
這時商隊才算是安定了下來。
商隊中的人象是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似的,草草處理了一下,又繼續上路了,只不過其中多了一種悲傷的氣氛。
“你們好厲害。”袁茵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