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必如此操心了。”
屋內並未點燈,唯有月光透了木窗,恰將所有銀白的光華都投在了蘭陵王身上。
阿祿見他挑著眼角,眸光清澈如水,墨色的瞳孔中滿滿的都是自己。她很想問,為何蘭陵王獨獨對蘇合香如此在意,可是恰就問不出這句話,因為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總對蘇合香如此在意……
“阿祿,明日啟程,待你我抵達北齊時,將有百萬將士出迎蘭陵王妃。”
同樣的權傾天下,面前人與楊堅卻是絕不同的。
楊堅是隱忍的,縱是做了一切卻從不出說出口,他心有自己,也有天下,他不強求,是要自己做選擇。而蘭陵王……他從不給自己選擇的機會。
“蘇某見過長公主——”
阿祿背對著窗,看不見杏林中的畫面,卻因這句話出了神。
是蘇合香……
“阿祿,”蘭陵王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蘊了幾分冰冷,話語卻依舊溫柔,“看著我。”阿祿抬頭,看近在咫尺的絕色容顏。“旁人能給的,我自然能給,旁人不能給的,本王也會盡數為你做到。答應我,有生之年陪著我,我不要你生死與共,只要你在我身邊。”
後半句,已沒有蘭陵王,唯有高長恭。
阿祿看著他,隱約聽著身後蘇合香相邀公主入屋,杏花林中再無人說話,極為安靜。她心頭沒來由地湧上陣陣酸楚,壓抑了半晌才淡淡地說了一個好字。
萬年的自白
長公主倒也直爽,既得了白澤的話,便也走得痛快。
眾人出了南剎,自醫仙谷歇了一晚,恰度厄陪同當朝右相親自送來新帝聖旨,大意自然是表彰蘭陵王高長恭忠君愛國之類,虛話連篇,賞賜無邊。
蘭陵王只拿了個紫紅的葡萄,柔聲道:“二叔做皇帝,尚且還顧念舊情,如今六叔繼位,我們幾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