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日根聽聞此話拍桌大笑,道:“是了是了,阿祿說話就像個小豹子,方才也是噎得我回不上話。恐怕也只有高兄弟這樣的男人才製得住。”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極為歡快,聽在阿祿耳中卻是極為彆扭。
她也不好接話,只能尷尬捧著茶碗,喝著燙口的奶茶。
“慢些喝,”蘭陵王忽地側頭,低笑道,“若是燙傷了,倒難為主人了。”
“對了,你叫阿祿?”其其格忽地想起什麼,道,“像在哪兒聽過……對了,傳聞北周世子最心愛的女人也是叫阿祿……”她邊說著,不禁又多看了阿祿兩眼。
蘭陵王微垂著頭,濃長的睫毛恰在眼中投下一片陰影:“北周世子的女人,我又怎敢染指?”
“怪我多嘴,”其其格略有幾分尷尬,道,“那女人既已被送給蘭陵王,定是日日在王府觀花賞鳥,又怎會出現在這草原上。”
阿祿笑了笑,道:“無妨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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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晚宴後,一切恢復平靜。
除卻噼啪作響的火堆,營地悄無聲息,牧民都已入睡。晚宴上,其其格一聽莫日根要阿祿與自己同住,不禁連連嘲笑他不懂人情世故,並當場吩咐下人騰出了一個帳篷,留給蘭陵王和阿祿同住。
阿祿當眾不好拆穿,也只得心頭抑鬱,強顏歡笑。
此時,蘭陵王就盯著兩人之間的碧蓮短刀,淡聲笑道:“你我還需這等俗物約束?”那月般清明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似是極為不滿。
“折騰了半個月就沒睡過床,”阿祿閉著眼睛翻了個身,不耐道,“你不睡就出去賞月。”
蘭陵王看她半晌,錚然一聲輕響,將腰間的軟劍抽出插在了二人之間,柔聲道:“你那短刀要不了我的命,我送你一把寶劍,若我有任何異動,只管戳上十幾二十個窟窿便是。”言罷和衣躺下,倒也安然。
寶劍晃目,就插在二人之間,阿祿自是再難睡著,只翻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