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中的提袋裡拿出一個還沒有完全乾透的陶罐,“若塵,我在這裡坐了一下午,一邊想你,一邊自己又做了一個我們當年做的陶罐。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愛你,若塵,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夏若塵目光移向他手中的陶罐,伸手接了過來,仔細的看著。
“可惜,破了的東西永遠都是破了的,再也回不到原狀。”
她的手一鬆,罐子落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項院長,我今天純粹是偶然路過這裡,並沒有來追憶過去,你怕是誤會了。”她平靜的看著他,“你的愛太另類,我接受不了。你還是把你的愛留給你的老婆和孩子吧。”
她轉身要走,項亦瑋卻緊緊拉住了她的手,“若塵,我只愛你,我從來都沒有愛過別人,從來沒有。”
再努力鎮靜也還是被他的話激怒,夏若塵憤然甩開他的手,轉頭迎上他的目光,“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無恥!”
話音剛落他已經一把抱住了她,不顧來往的路人,死死的擁住她不鬆手。
“若塵,我愛你,給我機會證明我自己好不好……”
夏若塵拼盡力氣掙扎著,“項亦瑋,你放手!被成御凡知道你這樣做你就死定了!”她屈膝向他襲去,項亦瑋一閃身,鬆開了手。
“若塵,那天晚上成御凡到底把你怎麼樣了?你那天晚上沒有回家對不對?”他低啞的問道。
夏若塵冷笑了一聲,“對,我沒有回家,我做了和你同樣的事情。”
項亦瑋皺眉看著她,不解她話中的含義。
“你可以傍上富家女,我為什麼不能傍個有錢男人!我們真有趣,你傍了妹妹,我傍了哥哥,哈哈,你說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她笑著。
“啪”的一個耳光打了過來,夏若塵毫無防備的捱了他一掌,她捂住疼的厲害的臉,抬起頭,只見項亦瑋失望又憤怒的逼問著,“你再說一遍,你和成御凡是不是真的有了關係?你竟然就這麼把自己毀了,是不是?你給我說!”
夏若塵深深吸了口氣,全身的力氣都聚集在右手上,猛的抬起手也狠狠的回敬了他一個耳光,顫聲道,“我和誰有關係都不關你的事!我就是把自己賣了也不用你來管!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項亦瑋,你做人不要太過分!”她蓄滿淚水的雙眼把眼前的男人變的模糊一片,她不待他做出任何反應拔腿便衝下了人行道。
她迅速攔了一輛車,看著後視鏡裡他追過來的身影,慢慢閉上了眼睛。
委屈的淚,一顆顆的從她的眼角悄悄的滑落下來。
《》第2卷 誰是誰的劫 一肚子的氣都化成了疼惜
夏若塵沒有地方可以去,又回到了自己曾經的家。
可是她已經進不去門。
鑰匙已經給了成御凡,因為他說他會幫她把房子清理乾淨把鑰匙退還給鴻承公司。她於是就坐在離樓門口不遠的石板上,雙手環膝,呆呆的愣神。
無家可歸,此刻她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這四個字的含義。
她不知道她這一晚是不是就要坐在這裡度過,她不願意去想,她什麼都懶得去想,她頭疼的厲害。
隱約中她的餘光察覺到不遠的地方有一團毛絨絨的東西在動,昏暗的夜色裡她看不太清楚,她本不想理會,可是卻看到那團毛毛在不停的抖。她好奇的起身過去一看,原來是一隻正瑟瑟發抖的髒兮兮的小黃狗。
看著她走過來,它本能的害怕的向後縮著,還低低的發出嗚咽的警告聲,壯著自己的膽子,可是它的腿好像受了傷,它根本沒法逃開。夏若塵看著它可憐的樣子,忽然就想到了自己,鼻子一酸,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頭,低低的喃喃著,“別怕,我們都一樣沒人要,我不會傷害你的。”
也許是她目光裡的溫柔,也許是她聲音裡的善意,小狗止住了嗚咽,抬頭看著她,慢慢的竟蹣跚著挪到她的腳邊趴了下來。夏若塵輕輕的抱起它,心疼的看著它受傷的腿,想著要儘快幫它治好,自己雖然也同樣卑微,卻好歹比它的生存能力強一些。
正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兒,夏若塵?你這該死的女人!”一個低沉卻憤怒的聲音響起在耳邊。
從來都讓她討厭的聲音,這一刻卻讓她有些微的感動。
怒吼也罷,痛斥也罷,好歹還有個人記掛著自己的存在。
“我在家門口。”她輕輕的說。
“你給我好好等著,哪也不許去,我馬上就到。”她還來不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