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娃娃背部的傷疤醜陋得嚇人。縱橫在她那如玉的肌膚上,破壞了她的完美。那傷疤也會烙在她心上吧?
老大現在脫離危險,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他才敢替娃娃打抱不平。
“流什麼眼淚?那孩子死就死了。”凌刻骨俊臉一沉,沒去理會山貓的責備。
一個孽種,死了有什麼了難受的?
竟然還躲著流淚。
被嫉妒深深折磨的凌刻骨覺得胸口很悶,就像又被人刺了一刀。
“Shit!”凌刻骨突然捶向床柱,陰冷地咬著牙。
湯戴琳被他這可怖的表情嚇了一跳,驚恐地看著他。
知道自己嚇到湯戴琳,凌刻骨立刻抱歉地對她說:“冰兒,你跟山貓回去休息。”
“不!我要在這兒照顧大哥。”湯戴琳握住凌刻骨的手,固執地笑道。
“你一夜沒睡,快去休息!”凌刻骨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湯戴琳為了照顧他,好幾天不眠不休,讓他很過意不去。她的身體也才剛好,哪能讓她再病倒了?
“不!”湯戴琳說什麼也不肯離開。凌刻骨虛弱得讓人心疼,她不放心留他一個人在醫院。
“山貓!”凌刻骨沉冷地叫著山貓的名字,“把冰兒拖走!”
“遵命!”山貓邪魅地笑著走到湯戴琳身邊,一邊攬住她的腰,強行把她抱在懷裡,“女人,不要再煩大哥。”
“誰煩他了?”湯戴琳委屈地咬住下唇。她只是想好好照顧凌刻骨,這個男人就一副要吃了她的妒夫嘴臉。如果她哪天不小心跟別人撞到一起,他會不會給她扣頂紅杏出牆的帽子?
“你!”山貓朝凌刻骨笑了笑,就拖著湯戴琳離開。
直到走進停車場,湯戴琳都在跟他鬧彆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真生氣了?”山貓把她推進德國悍馬,邪笑著壓在她身上,一雙火熱的眼睛欣賞著湯戴琳的柔美。
“我很煩人,你不怕被我煩死?”湯戴琳推著面前那張邪惡的笑臉,生氣地噘起嘴。
“我有銅牆鐵壁護身,不怕!”山貓笑著吻住湯戴琳。這幾天看著她卻不能碰她,天知道他忍得有多慘。偏偏這個笨女人只知道照顧老大,連牽個手的機會都不給他。
“我你當我是瘟疫?還銅牆鐵壁?你怎麼不戴上防毒面罩?”湯戴琳不滿地瞪了山貓一眼。
山貓可憐兮兮地眨巴著一對桃花眼:“防毒面具對我沒用,因為我早中了叫‘湯戴琳’的毒。”
“貧嘴!”湯戴琳被他逗笑。這男人,長著一張妖孽的臉,卻還裝成情聖的樣子。
“你要負責給我解毒!”山貓用火辣辣的目光看湯戴琳。
湯戴琳被他瞧得小臉紅透,她害羞地低下頭,不去看山貓那雙笑得燦爛的桃花眼。
這才像他的女人!山貓滿意地放開湯戴琳,坐進駕駛座,快速發動悍馬。
……
入夜後,整個豹醫院顯得格外安靜。凌刻骨突然掀開被子下地。他在病號服外套了件衣服就朝門口走去。開啟他的房門,只走了幾步,他就停在隔壁的病房前。他輕手輕腳地開啟房門,悄無聲息地走進去。
淡淡的月光照在床上,羸弱而蒼白的希芫暴露在那一片月光下,看上去如此無助。
凌刻骨的眉在看到希芫第一眼時就皺到一起。
他悄悄走到病床邊,伸出手輕輕撫上她仍帶著淚痕的臉,拇指有些顫抖地抹著那能燙傷他的眼淚。
希芫覺得臉上一陣發癢,似乎有個東西在臉上滑動,她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躲過那個讓她不安的碰觸。
凌刻骨坐在床邊,用一雙幽深的黑眸緊緊地注視著希芫的蒼白。
她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脫落,細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像是手環一樣的淺痕。凌刻骨皺起劍眉,輕撫上那淡粉色的淺疤。
希芫突然翻了個身,手從凌刻骨的大手出滑了出來。她將整個背對著凌刻骨,讓他看不清她的臉。
凌刻骨靜靜地坐在病床邊,在一室冷月光中陪著希芫。
她竟然瘦成這樣,身上沒有一點兒肉,臉色蒼白得像個鬼。她的背看起來如此脆弱,彷彿快要承受不住壓在她身上的苦痛。
突然記起山貓的話“娃娃的背上留下了永遠也無法消褪的傷疤”,凌刻骨顫抖著手掀開希芫的衣服,在月光中檢視著她的背。
當看到那像蠶蟲一樣又粗又醜的傷疤時,凌刻骨的手緊緊地握到一起。他突然捂住胸口,強忍著那一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