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才想到樂樂。
樂樂有沒有怎樣?那個壞蛋沒有玷汙她吧?
希芫心中的恐懼突然堆積到一起,讓她害怕得額頭直冒冷汗。
樂樂千萬不要有事,否則她會後悔一輩子。
她掀起被單就要下地,就在這時,她的肩膀被凌刻骨按住。
“不要動。”凌刻骨皺著眉,沉聲命令道。
從昨天把希芫帶回來,她就一直昏迷不醒,對方差點打斷希芫的肋骨,她的腹部一片淤青,當看到希芫一身的傷痕時,他恨不得把那個混蛋碎屍萬段。
“樂樂呢?”希芫一心想看到尹樂,她要知道她安然無恙才能放心。
“在隔壁休息。她傷的不重,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凌刻骨冷酷地說道。
“我去看她。”希芫坐起來,想去看看尹樂。她傷得太重,剛一坐起身,腹部就開始絞痛,冷得她皺起眉。她的腦海裡回憶起那個男人對她拳打腳踢的畫面,小臉煞白一片。
“命快沒了,還顧別人!”凌刻骨有些不滿地說道。雖然他的語氣不好,可是扶著希芫的手卻異常輕柔,像怕捏痛她一樣。
“她是我的朋友。”希芫看了凌刻骨一眼,不服氣地說道,“抱我去隔壁。”
“等你傷好再說。”凌刻骨堅持不讓希芫下床。她的身上大傷小傷一堆,不先看看自己的傷勢,就只顧著那個叫尹樂的女孩。
希芫不滿地瞪著凌刻骨:“我自己去!”
要見樂樂是她的自由,凌刻骨沒有權力管她!他以為他不讓,就能阻止她嗎?她有腿有腳,不會自己去?
她忍著疼下床,赤著腳往外跑。小腿上被鋼筋扎破的地方雖然已經上藥包紮,可是每走一步都像針扎一樣痛。她還沒走兩步,就被凌刻骨一把抱起來。
“娃娃,你朋友情緒有些不穩,你過過再去看她。”凌刻骨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措辭。這也是他阻止娃娃去探望尹樂的原因。希芫的情緒還沒恢復,若是被尹樂刺激到,他會怪自己。
“你不早說!”希芫心急地掙扎著,想要跳下地去找尹樂。
昨天的事就像一場噩夢,尹樂那麼純真的女孩,怎麼受得了被一個骯髒的男人碰觸?而且還有那麼暴力的畫面。樂樂也被打得很重。
“我抱你去!”凌刻骨不得不妥協,他抱緊希芫,帶她走向隔壁的客房。
希芫剛一進屋,就聽到尹樂恐慌的話語:“不要!不要過來!”
“樂樂?”希芫看到尹樂驚恐地縮在床角,害怕地直打哆嗦,她那對圓眸茫然地張大,瞳孔沒有焦急地放大。
“不要過來!不要殺我!”尹樂語無倫次地喃喃自語,突然她捂住耳朵,尖銳地大喊。
她的樣子讓希芫心痛,尹樂那麼愛笑的女孩竟然變成這樣。她趕緊掙出凌刻骨的懷抱,跑上前去抱住尹樂:“樂樂,醒醒,都過去了。”
“不要!”尹樂害怕地搖著頭,青紫的臉上掛滿淚水。
“樂樂,不要怕,我是希芫,我們安全了。”希芫一邊抱著尹樂,一邊哭著安慰她。其實不只是尹樂,連她自己也對昨天發生的事感到恐懼,她做了一夜的噩夢,醒來才知道自己安全了。
“希芫?”尹樂突然愣住,她茫然地歪著頭,伸手摸著希芫腫脹的臉,“希芫?”
“是!我是希芫!”希芫衝尹樂點點頭,她擦掉眼淚,堅強地笑著說道,“我們安全了。沒人敢再傷害你。”
“血,到處是血。”尹樂緊緊抓住希芫的衣服,哇地一聲哭起來,“希芫,我好怕。”
“血?”希芫納悶兒地抬起頭,看向凌刻骨。怎麼會到處都是血?
“她看到了……嗯……槍殺……”凌刻骨皺著眉,解釋到。昨天他沒有考慮到還有個小女孩在場,所以尹樂受了刺激,雖然服過銀豹開的藥睡了一覺,可是醒來還是有點神經失常。這女孩嚇的不輕。
“你殺了他們?”希芫不贊同地瞪著凌刻骨。
雖然那些人很可惡,可是還有警察來懲罰他們,凌刻骨竟然這麼殘忍。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怎麼能像宰了只小雞一樣說得那麼輕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凌刻骨寒著臉,冷酷地說道。他一點兒都不後悔殺了那些人。如果他對他們仁慈,下一個進地獄的人可能就是他。程烈絕對不會放棄對他進行報復,所以他會選在程烈動手前斬草除根。
“所以你就隨便殺人 ?'…99down'”希芫嘲諷地冷笑。這的確是凌刻骨的風格。野狼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