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是幹什麼用的?”憐兒邊問,邊用手指著“天龍令”三個字,“這是什麼意思?”
花七笑了,一種說不出的霸氣和傲然同時映現在他的面容裡:“人龍者,至尊之意,既天之驕子,龍騰宇內。
天龍令是最高權利的象徵,見牌如見人,明白嗎?”
似懂非懂中,憐兒只抓住了最後一句話:“見牌如見人?見什麼人?”
搖搖頭,龍七笑得神秘:“小傻瓜。其實答案就在你的眼前,你卻仍是茫然無知,我真服了你!”
噘起小嘴,憐兒不甘心地搖著他的胳膊:“你又沒說,怎能怪人家笨呢?其實……我也覺得這‘天龍’這兩個字挺熟的,好像聽人說過,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嘛!”
龍七緩緩吐山三個字:“天龍會!這牌是我家會主的令牌。”
憐兒的小嘴張大了:“可這明明是雲哥哥的。”
龍七猛地一怔,對呀!他怎麼忘了?有些支吾了,他趕忙找理由;“是……是這樣,會主前些日子把天龍令給丟了,原來是雲霄撿去了。”
這謊言太拙劣了,但憐兒卻信了,而且她還想到了什麼,有點竊喜地問:“七哥,大哥哥現在在哪兒?”
“哦!好像在洛陽吧?”龍七卻不知道自己胡亂編造的一句話,竟給自己和雲天夢添了不少麻煩。
雲哥哥:
我要把天龍令還給大哥哥,立即就回來。
憐兒
看著憐兒放在桌上的紙條,雲大夢竟不知該怎麼反應,該死的龍七!
這下可好、那傻丫頭竟將他的話信以為真,找尋“失主”去了。
憐兒生在山野,長在山野,即使後來隨葉秋楓到了萬劍山莊,仍然不改性情,經常以採藥的名目倘徉于山林之中,與花魚鳥獸為友。可以說,她早已把自己溶入到天地自然之中,反而與人的交流少了許多。
走在路上,憐兒有種無措的感覺,看著眼前陌生的面孔,憐兒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終於鼓起勇氣向一個擺地攤的老婆婆問明瞭去洛陽的方向,她才如釋重負,開始她的洛陽之旅。
憐兒個懂得怎樣搭車趕路,所以一直是步行的。不知是不是她的運氣,當她走到一處荒山時竟被後面路上急馳的馬車中的小姐看到,那位小姐剛從親戚家回來,看她一個女孩走在荒山野嶺,一時好心,就停下車讓憐兒與她坐車同行。
其實憐兒並個覺得自己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有什麼不對的,但既然眼前的漂亮姐姐非讓她坐車,她也是沒辦法。
蘇幻上下打量著憐兒。疑惑地問:“你一個人要到哪裡去?你的家人呢?”看樣子,她已把憐兒當成離家出走的任性女孩子。
蘇幻身旁的丫環小喜也那樣想:“你一定是偷跑出來卻迷路了,對不對?”
憐兒認真地想了想:“我是偷跑出米的,但有沒有迷路我也不知道。”
蘇幻有些明白:“你想去哪裡?”
“洛陽!”這次憐兒回答得非常乾脆。
“洛陽?”蘇幻驚訝外還帶著懷疑,“洛陽離這有一千多里,你就像剛才那樣走過去?”
憐兒覺得蘇幻大驚小怪:“是呀!”
蘇幻彎彎的柳眉皺在一塊兒了:“你這個小丫頭,怎麼……”
她的話還沒完,馬車一陣顛簸,三個女孩被馬車顛得左搖右晃,擠在了一起;“恍當”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蘇幻吃驚之下開啟車窗,窗前立即現出一個人的面孔,是蘇家的護院蘇林,但此時,他的神情卻是焦急惶恐兼而有之:“小姐,快關上窗戶,我們遇到山賊了,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千別出來!”
蘇幻嚇得忙把窗戶關上,小喜也抱住自己的小姐抖成一團:“怎麼……會這樣?”
憐兒好奇地看著她們驚恐的樣子,心裡奇怪山賊怎麼這樣厲害,把人嚇成那樣。
難怪她不懂,以萬劍山莊的聲名足以嚇退一切挑釁的人。而且以俠義自居的葉家父子也絕不絕不屑於提起由賊,她當然對這類人物知道不多。
壓抑不住“求知”的慾望,她探過頭要掀開窗戶,蘇幻驚叫一聲,拍開她的小手:“你幹什麼?發瘋了?”
外面一聲刺耳的慘叫傳來,憐兒也嚇得身體顫了下,忙把手縮回,再也不敢往外看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的心跳個不停。
又一陣難聽的笑聲傳來,車門“啪”地被開啟了,光線照得車內三個姑娘睜不開眼睛。
等她們看清了,又是一聲驚呼,因為車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