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價格都是打燈籠難找的,你一個猶豫,說不定下午就被別人給租了去,你可得抓住機會啊!”
帶我來看房子的中介小青年,見我似乎有所顧慮,便立馬添油加醋的說起了這個房子的好。
“恩,我考慮一下。”
繼續隨意的打量四周,其實拋開那幢讓我煩心的別墅,這個房子我其實很滿意,一直都喜歡大海,在德國的時候要麼拎著鞋子在海邊走,要麼就找塊乾淨的礁石坐在上面,遙望海面細數那些被時光掩埋的回憶。
“站在這個位置看海真是好啊。”小青年看出我喜歡大海,實時的感嘆。
不愧是做房屋中介的,擅長從顧客眼裡捕捉資訊,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裡離愛奇瑞也比較近,沿海的馬路邊就可以搭公車也可以攔計程車,確實如他所說,無論是哪方面,都是最適合我的,當然,除了那幢時刻讓我顧慮的別墅外。
“好吧,那我就先住一段時間再說。”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我還是拋開了顧慮,為了自己的喜好而妥協。
用了一下午整理房間,傍晚我站在陽臺邊,再次對著西邊的方向望了望,心裡暗自嘲笑自己,我到底是在擔心什麼呢?那幢別墅可能早就賣給了別人或是廢棄了,以江銘晟的性格,他是不可能留一把刀在那裡時刻劃著他的心……
我一直面向大海,看夕陽西下,看潮起潮落,直到顆顆星辰撒滿天空。
和洛慧約好的時間已經將至,我進浴室洗了個澡,沒有化妝走出了房門,雖然洛慧也是屬於過去的人,但她至少是我此刻想見到的。
打車去了麗人酒吧,時間剛好過了九點,走進曖昧的場所,五顏六色的燈照的人眼花繚亂,我還是戴了頂帽子,一頂可以蓋住半邊臉的帽子。
佇立在黑暗的角落,我很快就看到了洛慧,她果然還是和過去一樣,好奇心異常的強烈,估計沒到九點她就已經趕來,從她面前一瓶喝光的黑啤上就可以看的出來。
我走了過去,用力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她迴轉頭,盯著一頂被帽子掩蓋半個面孔的女人,疑惑的問:“你誰啊?”
我笑笑,把帽子往上一掀,她立馬震驚的尖叫一聲,身子往後一退,啤酒瓶被胳膊碰落到地上,啪一下摔的粉碎……
“來……來……來茴,你……你不是……死了嗎……”
她面色蒼白的凝視我,眼裡一片驚恐。
“洛慧,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怎麼嚇成這樣?”我戲謔的問。
她立馬擺手:“沒有,我沒有,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我笑了:“那有必要嚇成這樣嗎?死了又怎樣,就憑我倆以前的關係,就算是死了你也不該害怕的,我又不會害你……”
隨意的坐到她旁邊,我衝調酒師揚了揚手:“給我一瓶血色浪漫。”
洛慧盯著我從容的態度,臉上的震驚漸漸變成了萬分疑惑,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很不敢置信的問:“你真的是來茴嗎?你是不是林美琪啊?”
“你先弄清楚我是死人還是活人,再來研究我是誰吧。”
“你身上有溫度,當然是活人了……”她肯定的說。
“那不就行了,林美琪會約你見面嗎?你以前那麼羞辱她,她見了你還不殺了你?”
洛慧被我這麼一說,更加的迷惑了,她臉上說不出的複雜,盯著我看了半天,才探究的問:“難道你真的是季來茴嗎?”
“恩。”我點頭。
在我點頭的那一瞬間,她一下子上前抱住我,哭的死去活來,哭的一個酒吧音樂聲都嘎然而止,所有的人更是把視線全都移向了我們,我趕緊低下頭,把帽子往下拉了拉,人多眼雜,我在這片土地上畢竟生活了好幾年,一個不小心就會有被人認出的可能。
終於洛慧哭累了,我拉著她的手出了酒吧,然後我們沿著一條燈光暗黃的馬路往前走,她抽泣的問我:“來茴,你不是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我沒死。”
緩緩的轉身,面對她疑惑不解的眼神,我把所有的經過娓娓跟她說了一遍。
其實,這些回憶像沙漏一樣,早已經被我掩埋了好久 ,如今再一次回憶出來,卻驀然發現麻木多過了痛。
“你真是太壞了,太壞了,害我那時候哭的肝腸寸斷!!!”洛慧捶打著我,又一次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
從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