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他:“銘晟,我求求你,你千萬不要這麼做,你是最懂我的,所以你不會這麼做的對不對?你回答我好嗎?就算我最後一次求你了!!”
無情的沉默,讓我幾乎要崩潰,我失去理智的衝江銘晟怒吼:“你這個騙子,你都忘記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了嗎?你把我父親弄哪去了?你敢動他絲毫,你聽清楚了!! 我這一生哪怕是活著,也絕不會原諒你,死也不原諒,如果你想留住你自私的愛,那麼你就不顧一切吧,只是我父親若是死了,也是你永遠失去我的那一天!!”
護士進來了,她們把我移向支架推了出去,我歇斯底里的吶喊:“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我不去!我哪裡也不去!我要見我爸,我要我爸……我爸呢……”
我已經不再懇求江銘晟,我唯一的希望破滅了,我的心也再這一刻死掉了,沒有人可以幫我,我除了絕望的哭還是絕望的哭……
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江銘晟終於站到了我面前,他面色沉痛的凝視著我,然後俯身在我唇邊輕輕的吻了下來,我用力一咬,盯著他唇上的血,一字一句的說:“記住我給你說話,永遠的記住!!”
無情的門緩緩的合上,一支麻醉讓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我的人生,我的未來,又一次成了晨曦的迷茫之霧,只是那顆心從此停在了冬天……
夢中,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影子四處飄蕩,然後,我回到了四年前,我看到了22歲的自己,第一次走進那家叫“魔窟”的酒吧,我把自己拉了出去,我對自己說:“你不要進去,這裡會遇到讓你痛苦的人。”
然後,我繼續飄蕩,又回到了二年前,在那幢長築別院,我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猶豫不絕的自己 ,我立馬上前,語重心長的說:“回去吧,這一步若是踏出去,你就再也不能回頭!”
再然後,我就看到了現在的自己,佇立在絕望的十字路口,我冷笑著走過去,指著她的鼻子罵:“早知是如此,又何必當初,愛上那個男人,就等於是愛上了痛苦,這一生,你再痛苦也是你自找的,季來茴,你永遠的,永遠的,活在痛苦中吧……”
血色的夕陽把整個城市染紅了,睜開眼的一瞬間,我看到就是窗外血色的夕陽,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醒過來的,更不知道現在是哪年哪月哪一天,以及我叫什麼名字,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麼在這裡,還有我曾經愛過什麼人,所有的,統統的,一切的一切,全都短暫性的遺忘了!
“來茴,你醒了嗎?”
過了很長時間,最起碼在我醒來後過了很長時間,耳邊有人輕喚我,於是我的記憶終於被全部喚醒了過來,我猛的坐起身,我問江母:“我爸呢?”
沒有因為自己突然能動而感動驚訝,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我父親呢?他在哪裡?除了他,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問!
江母哭著跑出了病房,用力的撥掉手上的輸液管,我追了出去,迎面走來一個護士,我撞到了她手裡的托盤,托盤上放著一些醫療用品,啪的一聲,其中一小瓶鹽水砸在了我腳邊,接著腳心傳來一陣刺骨的痛,護士尖叫了一聲,蹲了下來,我看到了一片瓶渣刺進了我肉裡,她把我護到床邊坐下來,迅速拿紗布給我包裹,護士就是護士,動作即熟練又到位,一瞬間我崩潰了,我抓住她的衣領,歇斯底的吼叫:“為什麼我的傷口不流血了?!為什麼你隨便包紮一下就可以把血止住?!!為什麼??為什麼??!!”
聽到病房裡有哭鬧聲,江銘晟終於出現了,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從未有過的陌生,彷彿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
“來茴,怎麼了?”他雙眉緊緊的蹩著,彎腰檢視我的腳。
“我爸呢?”
他的手一僵,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猛的推開他,我再次衝出了病房,在偌大的走廊裡,我瘋狂的喊著:“爸……爸……爸你在哪裡??爸……”
“來茴,你冷靜一點!”他追上來緊緊的抱住我。
“你放開我!!”
“我們回病房再說!”
“你現在就告訴我!!”嗓子幾乎要吼出血,我已經痛的麻木。
江母把我母親扶了過來,我不知道從我被推進手術室到現在,過去了多長時間,只是母親變得我幾乎認不出,頭髮白如雪,眼眶深陷,骨瘦如材,走起路的時候,像一個病了很久的人……
“媽,我爸呢?”我掙脫了江銘晟,上前拉住母親的手,迫切的詢問她。
“孩子……”母親失聲痛哭:“你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