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彼此冷靜是我提出來的,所以還是維護一下最後的尊嚴吧。
他愣了愣,隨即說:“好。”
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熱情不足冷漠有餘,我不禁又深思:“我們真的結婚了嗎?”
現在這樣的局面,別說不像是結了婚,連一對相愛的戀人都不如。
天空忽變,剛剛還滿天繁星,突然間就烏雲密佈,雷聲滾滾,我慌亂的站起身,果然人會變,天也一樣。
磅礴的大雨下得毫無預兆,絲毫不顧念此刻有人連避雨的地方也沒有,我無措的站在原地,任雨水無情的打在身上。
一道凌厲的車燈射向我,我像一隻驚慌的小貓,縮了縮身體,雨水打在臉上,有絲絲疼痛感,伸手想擦乾臉上的雨水,卻是越擦越多。
在模糊不清的視線中,我看到一個人疾步向我走來,還沒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江銘晟,整個人就被他攬在了懷裡。
不需要語言,也不需要再看清,熟悉的體溫,就是我一直尋覓的地方。
江銘晟拿出鑰匙,迅速開了門,然後把我一路抱著上了樓,進了浴室壓抑的叮囑:“溼衣服脫下來!”然後,他替我放熱水,放了滿滿一水池。
他退了出去,並隨手帶上了門,我無力的躺在浴缸裡,剛剛還冷的要命,此刻,這種溫暖讓我覺得很不真實。
我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直到江銘晟拍門:“別洗太久,水涼了。”
驀然睜開眼,我緩緩的起身,拿了條幹淨的毛巾擦乾身體,然後披著浴袍走了出去。
江銘晟站在陽臺上背對著我,手裡夾著一支菸,我盯著他的背影,剛被他抱上樓的時候,明明可以清楚的感覺他有多在乎和心疼,此刻,卻又遙遠的像一片海。
我伸手拉開房門,準備回客房,江銘晟轉過身,然後他向我走來……
“心情不好嗎?”他問。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他以前說過,我的心情好與否,洗澡的時間就可以看出來,我剛從浴缸裡出來的時候,水都已經涼了一半。
“自從結婚後,我沒有一天好過。”
很坦誠的回答,我已經受夠了壓抑的日子,我更受夠了明明不好,卻要假裝很好的樣子!
江銘晟的雙眸閃過一絲複雜,然後他站到我面前,扯了扯自己領帶,毫無徵兆的吻住了我,我掙扎著往後退了退,一直被他逼到門邊,剛拉開一條縫的門砰一聲再次閉合。
把我緊緊的抵在門上,他像一頭禁慾已久的野獸,事實上,他確實禁慾已久。
扯掉了領帶,扔掉了西裝,敞開了襯衫的紐扣,他用結實的胸肌摩擦著我浴袍外裸露的肌膚,試圖挑起我原始的慾望。
他的熱情帶著深深的壓抑和報復,讓我即想沉淪又不敢沉淪,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萬劫不復……
浴袍的帶子很容易就被他解開,耳邊是他粗重的喘息,帶電一樣的手掌遊離在我私密的地方,粘稠的液體順著大腿根兒淌下來……
我們已經許久不曾親熱,此刻蠢蠢欲動的心裡更多的卻是失落,是否婚姻就是如此,除了冷戰就是**?
“我會小心一點,不會傷到孩子。”他在我耳邊低喃。
微垂的眼瞼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西褲聳起的像小帳篷,他將我橫抱到床上,我緊閉著雙眼,儘量忽略心裡所有的不愉快。
越是刻意迴避的東西,它越是佔據你的內心,儘管身體已經被火燒一樣的渴望,卻怎麼也無法集中精力,腦子裡盡是江銘晟冷漠的眼神和冷漠的話語……
漸漸的,他感覺了出來,我們一向在**女愛上,是最完美的契合,最默契的搭檔,此刻我卻根本無法專心致志的配合,微小的心思被他盡收了眼底。
他停止了動作,翻身倒在床上,沒有責怪我的不專心,也沒有因為慾望未得到釋放而遺憾。
空氣中流通著侷促的氣息,因為心裡無法釋放,所以連著身體也釋放不開,也許江銘晟有失望,但我絕對比他更失望。
我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但那必須要建立在雙方都坦然的情況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各懷心思,又怎麼能找到那種久違的歡樂?
我起身想回客房裡睡,江銘晟按住我:“就在這裡。”
像命令一樣的聲音,又比命令多了一些感情成分,於是我又重躺回去,夜裡可能是淋雨加上洗澡時間太久,整個人都覺得不舒服,我神志不清的喊著冷。
江銘晟抱住我,像以前那樣把我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