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茴,你看這張照片真的很漂亮。”喬楚飛翻著數碼相機裡的照片,翻到我站在臘梅花下的獨影時,把相機遞到了我面前。
我興趣乏乏的瞄了一眼,恩了一聲。
“臘梅花象徵的是堅韌,我覺得你比臘梅花更堅韌。”他關了相機,別有深意的望著我。
“你高估我了。”一邊吃著冰激凌,一邊慵懶的抬眸。
“來茴,你是個讓別人看一眼都會心疼的女人,雖然你並不嬌弱。”
我沒回應他,是因為我並不贊成他的觀點,雖然我確實不嬌弱,但我並不覺得自己像他形容的那樣,我覺得像林美琪那樣的女人才是別人看一眼就會心疼的人,不然,為什麼江銘晟處處心疼她 ,而不心疼我?
“也許每個人都有念念不能忘,愛的再卑微,也咬著牙不肯放的人。”喬楚飛有意無意的一句話,彷彿戳到了我心裡最傷的地方,就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又不能呼吸了……
“那你有嗎?”我故意把話題轉到他身上,視線飄向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啊——”他拉長音調:“你不就是嘛。”
我笑笑,很淺很淺的笑,我問喬楚飛:“你可知什麼才是愛?如果能被一個人咬著牙也愛著不肯放的人,那必然是經過漫長歲月裡點滴滲入內心的愛,如果只是靠一面之緣的感覺就能斷定是愛,那我只能說,你的愛太膚淺了。”
一抹陽光籠罩在他身上,讓他原本明亮的臉龐愈發的耀眼,他露出迷人的微笑,一本正經的問我:“如果,我想把我的愛點滴滲入你的內心,你會給我時間嗎?”
我盯著他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有些恍惚,但僅僅只是恍惚,沒有太多別的感覺。
“喬楚飛,你不要對我有任何希望,否則,你收穫的只會是失望。”
……
“你是活在陽光下的人,而我是活在陰暗中的人,我們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回答的很乾脆,也很無情,沒有給他留下一點堅持的理由。
他雙手抵住下巴,不死心的問:“如果我想把我的陽光照進你陰暗的心呢?給不給機會?”
我搖搖頭,反問他:“你聽說過一種叫做玉米百合的花嗎?是一種生長在南非的耐寒類花種,品種稀少,見過的人更是少,這種花代表的的花語是——永恆和執著的愛。”
聰明如喬楚飛,他怎會聽不懂我的言外之意,黯然的低下頭,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是在沉默中度過的。
“今後有什麼打算嗎?”出了KFC,步行在遊樂園林蔭小道上,他隨意的問我。
“想逃離現在的生活,不顧一切收拾自己簡單的行李去流浪。”我淺笑憂傷。
他痴痴的望著我:“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想去丹麥。”
喬楚飛很詫異,他不明所以的撓撓頭,疑惑的問:“為什麼想去那麼奇怪的地方?”
“我想去親眼見識一段,安徒生所謂的愛情。”
聽了我的話,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取笑我:“來茴,那種騙小孩子的童話,你也相信嗎?”
我不是相信,我只是想嘗試,可是喬楚飛他不會懂的。
出了遊樂園已經是下午三點,分別前喬楚飛站在我面前,無比嚴肅的說:“來茴,試著和我交往交往可以嗎?”
我搖頭,越過他,直接伸手攔車。
“那我們假交往好嗎?”微愣,我回頭用眼神示意不理解。
“就是假裝交往,如果你能愛上我當然是好事,如果不能愛上,用來遺忘你該忘記的人,難道不好嗎?”
愛,呵呵,他真的好天真,這一生,江銘晟絕對是我愛的終結者。
“隨你了。”一輛計程車停在我面前,上車前丟給他簡單的三個字,我離開了他的視線。
已經很多天,江銘晟對我突然消失沒有任何的行動和表示,我的心漸漸冷了,以前每次我玩失蹤的時候,他都會派人找我,或是親自出現,而如今……
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他用無聲的行動間接的讓我死心,間接的告訴了我他的選擇!
……
我和喬楚飛走的近了,與其說是我真的想利用他來忘記江銘晟,不如說我是想就此墮落,他江銘晟都可以不對愛情從一而終,我為什麼還要傻傻的等他回頭?
每天裝的很開心,喬楚飛帶我去不同的地方散心,他不再提愛這個字眼,我對他只有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