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咖啡館,窩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傷心的攪著咖啡,然後傷心的想,為什麼想嫁給自己愛的男人就這麼難呢?如果剛才我不顧一切的跟江銘晟說出來,他會怎麼辦?他又會給我怎樣的答覆呢?
無奈的嘆息,咖啡又涼了……
視線移向窗外,遠處寬闊的馬路上行行色色的人不斷從我眼前閃過,大小車輛更是川流不息。
我不是第一次這樣隔著玻璃望窗外,卻是第一次讓我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像是錯覺又不像是,騰一聲站起,因為慌亂打翻了桌上早已冷卻的咖啡,灰色的液體順著桌沿傾斜而下,沾的我褲子汙了一片。
顧不了形象的,我衝出了咖啡館,連單都來不及買。
站在茫茫人海中,幾分鐘前映入我眼簾的身影如同人間蒸發,我往前跑,一直跑,直到把自己累的直不起腰,可是那個我想找的人,卻仍然沒有找到……
難道真的是錯覺嗎?我問自己,不可能的,不會是他,不會的,他已經沒臉再回來,更沒有臉再闖進我的視線。
拖著失落的步伐,我走進一家書店,從書架上挑了一本《挪威的森林》,靜靜的欣賞。
說是靜靜的欣賞,內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腦海裡總是浮現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還是那麼冷冷清清,形單孤影。
翻了兩頁什麼也看不進,把書重新放回書架,我走到音樂架旁,拿起架子上的耳麥,莫名的搜了首張信哲的老歌《從開始到現在》……
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戀情人嗎
假如有一天
你遇到了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他真的就是他嗎?還有可能嗎
這是命運的寬容
還是,另一次不懷好意的玩笑……
張信哲沙啞的嗓音帶著滿滿的憂鬱,聽的人彷彿心都要碎了,我在心裡苦笑,林默他不會回來的,他也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不知不覺,我竟然睡著了,直到肩膀被人輕拍,我才睜開朦朧的雙眼。
“小姐,我們要關門了。”
書店的管理員指了指牆上的時間,我一看竟然已是晚上七點,窘迫的站起身,我從書架上隨意的拿本書走到了收銀臺。
把人家這裡當成了旅館,若是就這樣走了,實在過意不去。
出了書店伸手攔輛計程車,剛上了車江銘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來茴,你在哪?”他的聲音透著無限的疲憊,看來從下午分開就一直在找林美琪,並且沒有找到。
“我現在正要回去,你在哪?”
“我在碧水軒等你。”
“好,那呆會見。”
掛了電話,我催促司機開快點,也許見到了江銘晟,我的腦子才能清醒一點。
掏出鑰匙開門,客廳裡沒人,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看來,他在洗澡。
放下手裡的東西,我進廚房洗了手,然後淘米準備做晚飯。
切菜的時候我很小心,想起上次在喬楚飛家切個菜竟然血流不止,到現在心還惶惶然,這次我確實沒有分心,直到江銘晟叫了我第三遍,我才緩緩抬起頭,一臉淡定的看著眼前切好的土豆,長舒了一口氣。
“我叫你沒聽到嗎?”他板著臉質問我。
“聽到了 。”
“聽到了怎麼不答應?”繼續質問我。
“沒看到我在切土豆嗎?”我還挺有理。
“你切土豆跟你說話有什麼關係?”他俊眉輕蹩,恨不得把我一口吞了。
我走到他面前,伸出之前受傷的手指到他眼前,很委屈的說:“你看我上次切菜的時候,因為分了心,結果把手指切破了,並且你知道嗎?血流不止啊!”
我明明說的是實話,可江銘晟他根本不信,他以為我是在找藉口為自己藐視他開脫。
“你忽悠誰呢?下次再敢讓我叫你三遍,試試看。”
他用手指往我額頭上狠狠彈了下,我疼的皺起眉,不悅的低吼:“愛信不信,誰騙你啊!”
轉過身我把切好的土豆放在水龍頭下衝洗,不再跟江銘晟爭論這個問題,況且本來也就沒什麼,前些日子太過憂傷一時血液沸騰,流的止不住也蠻正常。
我做好了晚飯,去書房喊江銘晟過來一起吃,過了好半天,他才走到餐桌邊,面對桌上我精心炒的小蔬,胃口乏乏的嘆口氣。
“怎麼了?”我疑惑的瞪著他。
“來茴,想吃你煮的粥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