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江公館,警衛對我早已不陌生,我進去的時候,他衝我友善的笑笑。
老馬正在洗車,見到我很意外,他驚喜的問:“季不姐,好久不見,你去了哪裡?”
我衝他禮貌的頷首:“我回了趟老家,江夫人在嗎?”
“在,在,天天唸叨著你呢。”
他扯著嗓子驚喜的喊道:“夫人,夫人,季小姐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踏進去,江母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出來,一見我像是見到了久違的親人,上前狠狠的抱住我,哽咽著訓斥:“季丫頭你去哪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阿姨,我回老家了,就今天剛過來。”我如實說,但並沒有告訴她我為什麼離開,又為什麼回來。
牽著我的手進了屋內,她彷彿有對我說不完的話,這一聊就是聊到天黑,卻隻字未提關於算計林美琪的那件事,也沒有提因為那件事,她和江銘晟之間的關係到底怎樣了。
“銘晟……有來看過你嗎?”諾諾的問出口,我其實有些怕提到她的傷心處。
她眼神黯然的搖搖頭,絕望的說:“他不會再認我這個媽了,林美琪已經患了精神病,他恨我都來不及,哪還會來看我。”
我極不贊成的搖頭:“阿姨你千萬別這麼說,林美琪固然重要,但你更重要,你可是他親媽,如果他敢不認你了,我也會從此不認識他,你相信我,有我在的一天,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對你冰釋前嫌!”
我給江母吃定心丸,她感激的抱緊我,大呼:“來茴,如果銘晟不娶你做老婆,這個兒子我不要也罷,以後你就做我的女兒,我們倆相依為命可好?!”
“恩!”我重重的點頭,然後我開始醞釀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改善江母和他兒子的關係。
晚飯後,我想出了一系列的拯救計劃,經過和江母的仔細探討,終於達成了共識。
我住在江家,整整三天沒有開機,江銘晟不回家當然不知道我就在他家裡,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貿然因為我而回家。
第四天我開了機,然後未接電話的簡訊提示整整響了十來分鐘。
我給江銘晟發了條簡訊,我告訴他,我那天因為淋了雨,感冒非常的嚴重,並且告訴他我現在就住在他家,如果他方便的話,可以來把我接走。
簡訊發過去不到一分鐘,他的電話如期而至——
“季來茴!你到底又怎麼了?”
“我病了。”假裝很虛弱的回他。其實我跟江母正坐在客廳看電視。
“你這些天去了哪裡?還有下飛機為什麼要玩消失?你是不是玩消失有癮?!”
“這些天一直在你家,想來看看你媽 ,怕你不高興就……”接下來的話,我不說,他懂的。
“那現在立馬打車回來,回碧水軒,我在這裡等你!”
假裝無力又虛弱的說:“能回去我也不發資訊給你了,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了……”
電話那端傳來沉默聲,像是再掙扎,又像是再隱忍怒火。
“那我派人去接你過來。”久久無言後,他冷冷的說。
我立馬佯裝生氣的喊道:“不用了,如果是林美琪,你是不是親自不顧一切的衝過來了?”
得意的望向江母,她對我豎了豎大拇指。
“你……”顯然江銘晟被我反駁的話氣的不行,但同時也很無奈,畢竟在林美琪的事情上,他一直是虧欠我的,也讓我受盡了委屈。
“好,我半小時後過去。”
聽到他妥協的聲音,我立馬結束通話電話,慌張的對江母說:“快準備,他半小時後就來了。”
江母關了電視,然後趕緊隨我上了樓,我躺在床上,她擰了塊毛巾搭在我額頭上,然後噔噔的跑出了臥室,過一會手裡竟拿了盒胭脂過來。
“啊,不用塗這個,塗的面色紅潤哪像生病!”
我趕緊擺手,她眉頭一皺,不悅的嘟嚷:“你懂什麼,塗了這個才像高燒的人!”
好吧,我閉上眼,任由她折騰,反正我的出發點是為了她好,她總不能折騰的壞了她自己的事。
“行了!”江母滿意的點頭,笑著說:“現在看起來,像高燒四十度的人。”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接著她又尖叫一聲:“哎,不行,你這身上冰涼涼的,哪像高燒的人!”
我苦笑,無奈的搖頭:“那也只能這樣了,這個可不是塗胭脂就能解決的問題。”
“你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