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他見到我進來,表情十分的凝重。
“請問你是楊大夫嗎?”他點點頭。
“護士說你讓我過來一下。”
“是的,你請坐。”
待我落坐,他拿出一張化驗單,遞到我面前,鄭重的說:“鑑於你的出血不止,我們在手術後給你做了個血液檢查,令人遺憾的是,檢查結果是陽性……”
我對法律精通,對醫學卻一竅不通,所以我並不知道他所指的陽性是什麼意思。
“陽性代表什麼?”我不安的盯著他,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
“某種意義上說,出血不止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小姐你患了少見的hemophilia疾病,俗稱血友病!這是一種凝血功能障礙的症狀,多數是男子被遺傳才會患此病,但也不排除女性患此病的機率,男子一般發病是在幼年,而女子則是成年以後。”
我聽著楊大夫的闡述,熟悉的暈眩感又襲遍了全身,只覺得身體不斷搖晃,接著我從凳子上跌坐在地……
“你沒事吧??”楊大夫趕緊撫起我,把我撫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半靠在軟沙發上,我無力的問:“你們確定我是患了這種病嗎?”
“初步診斷的結果是這樣,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可以到軍區八五醫院再複查一遍,他們那裡對這個病比較有研究。”
聽了楊大夫的話,我終於壓抑不住的痛哭出聲,他不會知道,這個檢查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小姐你別太難過,現在只是初期,如果堅持治療並且保持心情舒暢的話,是有治癒可能的,通常男性幼年發此病的治癒性不大,但女性在國外是有過治癒案例的!”
儘管楊大夫的話給了我無限的希望,可是一想到自己從此不再是個健康的人,那種無助的感覺還是像魔鬼一樣駐進了我心裡,然後把我的心割成一塊塊。
“我還是建議你先到軍區八五醫院做個複診比較好,假如真的確定患了此病,也好及早進行治療,不管是大病小病,拖著就等於是玩命。”
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我點點頭,黯然的出了楊大夫的辦公室。
經過走廊的時候,竟然又遇到了林美琪,她露出毫無愧疚的笑容,極度挑戰我耐心的說:“季來茴,你被砸傻了嗎?為什麼看起來和我一樣呆呆的??”
我抬起朦朧的淚眼,冷冷的看著她,緊咬著雙唇,顫抖的說:“林美琪你繼續裝吧,我沒空陪你玩,但是你今天砸我這筆帳,我也不會給你記著,我反而要感謝你,若不是被你砸成這樣,我又怎麼會知道,原來我的人生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徵徵的她,呆立當場。
她不會知道,我的人生髮生了怎樣的意外,就如同她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希望這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我還是繼續等著做江銘晟最美麗的新娘,然後,給他生兒育女,再然後,陪著他走過漫長的歲月,直到我們老的只能依靠在一起看夕陽。
這些,都只不過是我昨天的幻想而已,短短一天後,卻什麼都變了,從此後,我還敢這樣的幻想嗎?我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再是一件可以確定的事!
馬不停蹄的打車去了軍區八五醫院,即使心裡只抱著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我也希望真的是人民醫院誤診了。
我是那麼的健康,怎麼就患上這種連聽都沒聽過的怪病?明明是遺傳性疾病,並且是傳男不傳女,而我竟然會如此的“走運”,這到底是我命運多劫,還是上天看不得我好過?感情的路上走的如此辛苦,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只要再過十九天,就可以披上美麗潔白的婚紗,挽著我心愛的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卻被這一張化驗單,無情擊碎了我所有的夢想和期待……
所有的……所有的……
到了軍區八五醫院,我直接掛號血液科,花了兩個多小時抽血檢驗等結果,這兩個小時我不知自己是怎麼度過的,我只知道我一直在想著江銘晟,想的心痛的不能呼吸,想的只差一點點,就再次進了急救室。
結果還是出來了,望著六十歲專家臉上的表情,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季來茴是吧?”他看著病歷卡上我填的名字,沉重的問。
“是的。”我點頭。
“你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嗎?”
短暫的沉默,要我親口說出我知道,真的需要太多的勇氣。
“血友病是嗎?”
顫聲問出口,我緊緊的撫著面前的辦公桌,只要一想到那三個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