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按門鈴,與其說我忘記了,不如說是我沒有勇氣去按。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門自動開啟了,接著,江銘晟就出現在了我眼前。
我不知道這是心靈感應,還是一種巧合,但我情願相信是後者。
他上前一把摟進我,欣慰的說:“來茴,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忍不住一陣淒涼,我質問他:“江銘晟,你就是吃定我了是嗎?你吃定我這輩子都逃脫不了你的魔掌是嗎?”
他否認:“不是,我沒有這樣想,我唯一自信的是,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自信的是我對你的感情,不要說我們,我沒有你這樣的自信。”
我否定了他剛才的話,然後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
“我跟前臺打過招呼了,如果你來的時候要及時通知我。”他回答我,苦笑著:“來茴,我現在也患得患失了,我怕你到這裡後又突然改變心意離開了,所以我提前交代好,假如你真的徘徊不定,我也好第一時間把你拉回來。”
能讓江銘晟對我患得患失,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可同時我在心裡也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不能告訴他的決定。
把我的行李拎進去,我盯著他額頭上的傷,想起那一次在憶園時,他因為接住我而被梯子狠狠的砸了一下,心裡一陣溫暖一陣傷感。
“你的傷好些了嗎?”我淡淡的問。
他點頭:“沒事,小傷而已。”
遞給我一杯水,他坐在我旁邊,柔聲問:“你爸同意你跟我走了?”
“可能嗎?”我嗤鼻:“難道他的杯子沒把你砸醒?”
我仰起下巴猛灌了一口水,他說:“我倒希望你爸扔過來的是菜刀,這樣我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放下水杯,我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如果我爸真的扔把菜刀過去,那醒不過來的
不會只是他一個人,這是無需糾結的事情。
晚上,江銘晟帶我到餐廳吃飯,他什麼也不吃,就那樣盯著我——
“來茴,明天我們回B市好嗎?”輕點頭,我沒有出聲。
“你在家這段時間過的好嗎?”
他到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問題,如果我說我過的不好,他會不會心痛?我不用猜測如果他知道了我這兩個月所受的侮辱,會不會有什麼舉動,這也是無需糾結的事情,以他的個性,不止是喬楚飛和洛慧那樣,只是打幾下就完事的事。
可是,我不會跟他說的,況且,我父母也不會希望我跟他說。
悠悠眾口,堵的了一時,堵不了一世。
江銘晟放心的等著天亮,就帶我離開這裡,一夜纏綿,天微亮時,我穿衣,起床,
然後吻了吻熟睡中的他,頭也不回的踏出了酒店的房門。
這就是我做出的決定,他不知道的決定,他以為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跟他回到那個糾纏我多年感情的地方,可是,說到底,我還是沒有做好回去的打算。
父親說的對,是我的總會是我的,不會是我的,強求也強求不來。
到了車站,我準備乘車到市區,然後再買去雲南麗江的飛機票,好好的釋放一下壓抑的心靈,洛慧說,麗江是個可以讓人忘記煩惱的地方,那時候我就想,總有一天我是要去的。
“買票,買票了!!”
售票的中年男人扯著嗓子喊,車子已經行駛了一半,我開啟包,拿出皮夾準備掏錢,誰知竟然發現錢包裡一分錢也沒有了,震驚的把皮夾翻了個底朝天,卻連個鋼鏰都沒有一個!!
努力鎮定情緒,我開始翻包,結果讓我崩潰的是,不僅是我的錢包身無分文,竟然連我的身份證,銀行卡,手機什麼的,全都沒有了!!
欲哭無淚之下,我實在想不通這是什麼時候弄丟的,鶴風酒店是我們縣城唯一一家星級酒店,那安全措施是相當周密的,不可能有賊混進去,可若不是被偷了,這些東西又到哪去了??!
“小姐,買票。”中年男人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跟我要錢。
尷尬的望著他,我心虛的說:“大哥,我錢包被人偷了,現在身上一分錢也沒有,能不能到了市裡我再給你……
他立馬臉一拉:“開什麼玩笑,現在沒錢等到了市裡就有錢了嗎?我跑這條路線十幾年了,還沒遇到過做霸王車的,怎麼,你個小女人像霸王我不成?”
我被他說的滿臉透紅,一車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我,好像我就真成了那做霸王車的人,趕緊擺手澄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