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靠在他懷裡,他的指尖在玉體上輕輕滑動,“父親說: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塊玉,他知道我不需要,可是他只想給我留下一份念想,好歹父子一場,再怎麼否認,我身上也流著和他同樣的血液。所以我收下了那塊玉,他欣慰的閉了眼……”
江銘晟的聲音漸漸沙啞,“不管再怎麼恨,也改變不了血濃於水的事實,他活著的時候沒有感覺,直到走了的那一天才終於領悟,奈何已經晚了。
終於說出了那一段塵封的往事,他沉默了很長時間,我知道他是在逼迫自己走出那些傷痛的記憶……
只要給他時間,他會很快就會調整好狀態,我相信他,一直都相信。
“來茴,現在你是否能明白這塊玉對我的意義?”終於在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後,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能明白,可是……這是你父親唯一給你留的東西,你為什麼要給我?”
“這正是重點。”他專注的凝視我:“你還是不能明白,對我如此重要的一塊玉為什麼要給你嗎?”
“因為你在乎我嗎?”我有些感動的問。
“豈止?”眉頭輕挑,他又說:“把如此重要的東西給你,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你在我心裡並不是無足輕重?”
我想了想,如果這塊玉對江銘晟真的很重要,那就確實證明了我在他心裡並不是沒有份量……
反手摟住他,困擾在我心裡這麼久的難過,終於因為玉的傳說而被打破。
——
我真的低估了這塊玉在江銘晟心裡的份量,當然讓我看清這個事實的肯定是曾經對他最熟悉的人。
面對十幾天未見的林美琪,我忍不住一陣感嘆,倘若以後天天都不用見到她該多好……
我是不會主動去找她了,可這並不代表她也再不來找我了,不管江銘晟的懷抱多麼溫暖如初,我始終明白,只要林美琪一天不死心,那都不是長久的。
“季小姐,你和銘晟已經冰釋前嫌了嗎?”她坐在咖啡館明亮的一角,對我露出燦燦的笑。
不過看在她終於自覺的在我面前將sun改成銘晟的份上,我不計較她看似燦燦實則諷刺的笑。
我習慣於坐在陰暗的地方,所以我露不出她那種燦燦的笑。
“只有經不起風雨的愛情才會不堪一擊。”我淡淡回答,語言不卑不亢,來前就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如果說我們三個人命中註定要這樣剪不斷理還亂,那就只好聽天由命的等到自動了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