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江銘晟點燃了一支菸,偌大的沙發上是兩人**的身體,地上則扔了一堆凌亂的衣物。
我彎腰撿起距離最近的江銘晟的襯衫,三下五除二的穿在了身上,他吐出一圈圈的煙霧,睜著迷離的雙眼直勾勾的打量我。
扣紐扣的時候,手指觸碰到了胸前的玉,冰冰涼涼的感覺,捏在手裡來回撫摸了幾遍,心裡某種憂傷悄悄的劃過。
這塊玉讓我聯想到了我還沒來得及戴便已經夭折的鐲子,那始終成了我一塊心病,倘若我能幸福便好,若不能幸福我又該找誰理賠呢?
伸手去扯被江銘成打成了死結的繩子,不管我怎麼用力的扯,也扯不斷那看上去並不算很粗的繩子。
“你幹什麼呢?”江銘晟對我的舉動有些不理解,眉頭微蹩。
“把這東西還你,以後我什麼都不戴。”我埋頭繼續手上的動作,心裡對已經破碎的東西始終無法釋懷。
“為什麼?”他坐直了身體,吐出一團長長的菸圈。
脖子已經被勒出了一條細細的痕跡,我還是不死心的繼續拉扯著,江銘成突然伸手把我拉了過去,一隻手臂緊緊圈住我,隱忍的強調:“我再問你為什麼?”
“因為我想戴的東西我沒能帶上,所以乾脆以後我什麼也不要帶好了!”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我暴露了心裡最真實的怨念。
“你還在糾結那隻打碎的鐲子?”他近距離的凝視我,眼裡閃著深邃的光芒。
“它對我很重要。”我強調。
溫熱的大掌從領口敞開的地方伸了進去,我驚得身體一縮,他卻只是捏住了那塊玉,平靜的問我:“它對你就不重要了?”
【真相】不能忍受的折磨
江銘晟給我戴上的那天曾經說過這塊玉對他很重要,當時不以為然,現在細想想,若是自己重要的東西,又怎能輕易的贈予他人,說到底還不是很重要。
“難道只有你送的東西才重要?我的東西就不算東西了?”
他的表情沉了下來,“季來茴,你以為這是什麼?”單手勾起我脖子的玉,他反問。
“不就是塊玉,還能是什麼?”
江銘晟對我的回答似乎表現的很頭痛,他揉了揉額頭,壓抑的說:“我什麼都可以掌控,為什麼偏偏對你這個女人沒辦法?”
我不以為意,將視線移向了別處。
“我真正珍貴的東西少之有少,這塊玉就是其中一個,我若不是在乎你,又怎麼會給你?你從來都不知道這塊玉的含義,怎麼能隨隨便便的說不要就不要?”
我有些錯愕,但隨即又被憤怒淹沒。
“你說我從來不知道,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豈止是這塊玉,我對你整個人都一無所知!”
現在才跟我說這塊玉很重要,當初幹嗎去了……
“來茴。”他的聲音突然異常溫柔:“我從來沒有想過刻意隱瞞你什麼,你不知道的都是我不想說的,我不想說的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不要因為你不知道而感到不安,那些並不能代表什麼……”
溫柔的呢喃像細細的枝條,攪亂了我心裡平靜的湖泊。
“你不想說的我從來都不問,所以我才有那麼多的不知道,這些我都不計較,我計較的是那一晚,你不該說出那句薄涼的話,如果你懂我,你真的不該說。”
江銘晟沉默了,似乎每一次我只要提起林美琪或跟林美琪有關的,他就會習慣於沉默。
他不會知道,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種沉默,在我看來,那就像是一種刻意的迴避。
“如果你不想聽我提到這些,我以後不提便是。”冷冷的開口,我掙扎著站起身。
他一把拉住我,我又跌了回去,又是一段漫長的沉默,他終於沉重的開口:“對於她……我有很多的無奈。”
“什麼無奈?”我迫不及待的詢問。
他搖搖頭,並不打算細說。
“你又不想說了?”我難掩失落,如果愛我,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不想對我說的話……
“我告訴你這塊玉的來歷好嗎?”終不忍看到我眼裡一再的失落,他想用另一種方式彌補我。
我點點頭,比起什麼都不說,知道玉的來歷已經算好。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他眼神就那樣暗了下去,顯然這個話題他並不是很想提到。
我有些驚詫,之前從江母口中大概想象過江銘晟父親的模樣,以為像他那樣的人,就該在地球上消失,可是江銘晟又是怎麼把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