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絕塵而去。
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連一個極品都可以跑來跟我耀武揚威,還說出威脅我的話,我和他僅僅見過幾次面,他有什麼能耐毀了我最重要的東西?
我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我想了想是江銘晟,然後我覺得可笑,就他也想跟銘晟鬥,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份量……
雖然很鬱悶,也很氣憤,但我並沒有把他當一回事,更沒有把他的幾句話當一回事。
下班前我去附近的藥店買了兩盒感冒藥,那天晚上在江銘晟門口等他等到睡著,感冒就一直沒有好,先是嗓子一直痛,接著又是流涕咳嗽,特別是晚上,整夜整夜咳的我睡也睡不著。
今天下午又覺得頭暈呼呼的,額頭更是燙的厲害,我把責任都怪在張二瓜身上,若不是那個極品來氣我,或許我的感冒不會加重成這樣!
買了藥站在公車旁等了半天車子也不來,而我越來越難受,站都有些站不穩,天漸漸黑了,無奈之下我掏出手機打了江銘晟的電話。
“你在哪裡?”我虛弱的輕聲問,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這個時候我很需要他。
“在陪客戶吃飯,怎麼了?”他的聲音比我想象的要溫柔,我真的怕他會對我不耐煩。
“那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咬著唇,坐在公交站臺下,路燈把我孤單的身影拉的細長,顯得異常落寞。
“才剛剛過來,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有什麼事嗎?”
我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擦了擦眼淚,並沒有跟他說我不舒服,我需要他,因為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脆弱過,我還沒有像林美琪那樣學會怎樣得到他的憐惜。
“恩,沒什麼事,那你吃飯吧。”我欲掛電話,他迅速問了句:“你晚飯吃了嗎?”
我連家都回不了,我還怎麼吃飯,有時候,真的很討厭自己的倔強。
“還沒有,我在等公車……”
聲音有些哽咽,我怕他會聽出來,立馬又補充:“車子來了,我先掛了。”
沒等到江銘晟回話,我真的掛了電話,他在陪客戶我不想牽絆他,我一直都不想牽絆他。
傻乎乎的就那樣坐在寒冬夜晚的公交站臺下,等車的人已經寥寥無幾,路燈灑出寂寞的光暈,伴隨著我孤單的身影,成了冬天夜晚最淒涼的畫卷。
真的很累很累,累的我想拋棄一切,然後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一個叫做遙遠的地方,從此忘記所有我不能忘記的人和事。
可是,我能拋棄嗎?世界原本就不是屬於我,我能拋棄的是一切的執著。萬物皆為我所用,但非我所屬。
昏昏沉沉,意識不清,我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圈住,這個懷抱我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依賴與渴望,就像是吸毒,戒也戒不掉。
“來茴,來茴……”
耳邊傳來陣陣呼喚,那是我多麼渴望聽到的聲音,夾雜著深深的關切。
可是我一句話也不出,我已經被燒的糊塗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被人抱起,然後被人帶到了一個地方,最後手臂上傳來被針扎的麻痛,只是麻痛,一點點。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所在的地方並不陌生,是碧水軒,江銘晟送給我的家。
左邊的手臂上輸著液,右邊的手臂被什麼東西壓的麻木了,我扭轉視線,迎上的是我愛到骨子裡的男人,他躺在我身邊,肩膀壓在我的手臂上。
我扯過自己的被子蓋在他身上,然後就那樣靜靜的凝視他,這張熟悉的臉龐,在我眼前晃了四年,我恨了他三年,愛了他一年,如此鮮明的對比,卻推翻不了愛比恨深的結論。
喬楚飛說,江銘晟有那麼好嗎?不愛不行嗎?我真想問問他,他懂不懂什麼是愛,只有真正愛過的人才知道,愛上一個人,要想不愛到底有多難?不是我太執著,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亦是如此,愛一個人愛到心的時候,要想把那個人從心裡磨滅掉,除非連心一起滅掉,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嗓子一陣乾澀,我忍不住輕咳,江銘晟立馬敏感的醒了,他坐起身,緊張的問我:
“好些了沒有?”
我點點頭,沙啞的說:“好些了。”
他伸出手掌摸了摸我的額頭,感覺燒明顯退了,接下來就是訓斥我:“你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跟我說?”
面對他關心的質問,我心裡有絲絲暖流悄悄的灌入。
“你陪客戶很重要,我不想打擾你。”
我說的是事實,可江銘晟很不高興,他冷著一張臉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