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子在手心裡攥的已經出了汗,我終於決定要向敵人進攻了。
“林美琪小姐首先我要澄清一點,並不是只有你一個女人喜歡鮮花、掌聲、禮物這些東西,每個女人都會有虛榮心,你憑什麼認為我就不喜歡?我在你眼裡,如此的清高嗎?”
我這是維護我自己的尊嚴,儘管事實上我確實不喜歡剛才說的那些東西,然而與其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上,還不如把一切的否定演變成肯定。
“你可以欺騙這裡所有的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季小姐你清高不清高我是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你足夠虛偽……”
她說的沒有錯我承認,我要的就是欺騙這裡的每一個人,虛偽也要分情況的,我堅守我的愛情,虛偽不見得齷齪,同樣她這樣揭穿,也不見得就高尚。
“離開這裡,不要讓我重複。”江銘晟的聲音已經忍到了極限,我雖然在生日的時候被人家這樣鬧場很沒面子,但值得慶幸的是,今天他沒有再像那一晚打碎我鐲子後還不明事理的譴責我,衝著這一點,我的堅持就是值得的。
司儀尷尬的站在一旁,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油腔滑調,圍觀的人群個個伸著八卦的脖子,唯恐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都枉費了他們在寒冷的酒店外等我一場。
“你現在讓我離開,是因為你都忘記了曾經對我的承諾嗎?”林美琪不再對我針鋒相對,而是把目標轉向了江銘晟,她利用男人都會心軟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也許你忘了,但是我一句也沒忘,尤其是每當我生日的時候,我說我喜歡舞會,我喜歡天下所有女人都會喜歡也渴望擁有的東西,你笑著告訴我,我想要的一切你都會給我……這些,你都忘了嗎?”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林美琪的眼淚落了下來,自古落淚的一方都是弱者,是值得大家同情的一方,面對大家質疑我的眼光,我把視線移向了江銘晟。
他感知了我的注視,抬起雙眸凝向我,那深邃的眼神,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含義,有愧疚,有隱忍,有緊張,有無奈……
我多麼希望化成一隻蝴蝶,飛到他深不見底的目光,從而推翻蝴蝶飛不過滄海的預言,讓所有人都鑑證,他愛我跟任何人無關。
唇角一彎,我對他坦然的笑了,今天在場的人我的處境是最尷尬的,可是我比任何人預想的都要鎮定,包括我自己。
再聽了林美琪那些故意刺激我的話後,我不禁不生氣還更加堅定了要相信江銘晟的決心,很多悲劇結尾的電視劇和小說經驗告訴我,在關鍵時刻放手退縮就是等於宣佈了投降,而我,不想給自己留下那樣的遺憾。
之前因為林美琪誤會過江銘晟,那是因為不確定江銘晟的心,然而經過了那一晚後,不管怎樣我都會選擇相信他。
“銘晟,生日我不過了,我想去順寶齋吃麵,吃我的長壽麵。”我突然抱住他的胳膊,跟他撒嬌。
很明顯,我的言行和舉動讓某人受了點刺激。
“好。”簡單的一個字,江銘晟點頭,繼而面向人群,抱歉的說:“今天鬧出這樣的事很遺憾,大家儘管在這裡玩,下午舞會照辦,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多包涵。”
說完,他拉起我的手冷冷的向酒店外走去,他沒有回頭,是因為他知道,也許一回頭就再也走不了。
我可以想象面對江銘晟決絕的背影,林美琪傷心失望到什麼程度,我也是女人,拋開情敵關係,她的任何感受我都能體會的到,只因為靠近胃的那顆心臟,也曾經無數次的被傷害和摧殘過……
坐進車裡,江銘晟一語不發,我也沒有主動打破沉默,手心裡的戒子彷彿已經被人遺忘,我偷偷的裝進了大衣的口袋。
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江銘晟終於自覺的開口:“來茴,你怪我嗎……”
他沒有明確指明是哪件事,但是我卻明白,作了個深呼吸,我回答:“不怪你。”
“為什麼?”他有些不可置信,以為按照我之前的性格一定氣爆了,能說出以上三個字的季來茴,別說是他,就連我自己,都驚詫於修煉的程度。
“你應該清楚,她說的沒錯。”江銘晟見我沉默,又補充了一句。
我當然知道林美琪說的沒錯,我更知道江銘晟指的是哪句話,過去的三年我最渴望的是生日願望,最反感的是他執意為我舉辦的舞會,那麼經過林美琪的揭穿,他所有的用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管你過去是不是把我當作她的替身,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我不想再去糾結,只要你現在的感情方向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