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忘記憤世嫉俗,只想不拖累身邊的每一個人,趙鵬是一樣,喬楚飛也是一樣。
“是江銘晟做的嗎?”我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希望自己是錯的。
他點了點頭,然後又說:“你知道哪天我來找你的時候,為什麼心情不好嗎?”
“為什麼?”難道也和我有關?
“我跟我爸吵了一架,其實那時候江銘晟已經暗示過我爸,只是我爸根本管不了我,他說誰的女人我都可以招惹,就是不能招惹江銘晟的女人,我當時很生氣,也覺得很好笑,就狠狠的諷刺了他一下,他打了我一耳光,然後我心情就不好了。”
我抽了口冷氣,問他:“你怎麼諷刺的?”
“就說他一個市長竟然連一個商人都怕,做的真夠窩囊的,趁早下臺吧。”他說的輕飄飄,孰不知這話又多麼刺激人。
怕一個商人是事實,但喬楚飛哪裡知道他父親的難處,這年頭有錢就是老大,當官的又怎樣?還不是被有錢的壓在底下。
“你爸……現在情況怎樣了?”
其實我可以不用問他的,想知道的方法千百種,可是不問這個我又能問什麼呢。
“就那樣了,貪汙了還能怎樣,只能盡力把該返還的都返還了,我已經把三家設計公司的股份全退了,下週我要去趟美國,大概二個月後才會回來,所以今天是來跟你道別的。”
還是無法剋制的感到內疚,我無聲的點點,喬楚飛坐進了車裡,但卻並沒有立刻開走,而是過了很長時間,才隔著車窗重複的強調了一句:“來茴,我父親的事你真的不用內疚,早晚的事,和誰也沒有關係。”
我繼續無聲的點頭,直到他的車漸漸遠離了我的視線,我才輕聲的說了句:“一路順風。”
我沿著青石路一直向前走,經過一家咖啡廳時,看到了熟悉的江銘晟的車。
本來我是無視的走過去的,可是剛走了兩步,我發現在他的車旁停的另一輛車也有些眼熟,仔細的想了想,應該是林美琪的。
於是我的步伐便再也邁不動了,我覺得同時看到他倆的車讓我很受刺激,於是鬼使神差的進了咖啡廳。
這座咖啡廳二樓是包廂式的,一樓全是沙發座,我掃了一眼大廳,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直接轉移陣地上了二樓。
二樓有一排全是隔離間,但隔的只是人並不是聲音,所以只要經過每一道門簾前都能聽到裡面的談話聲。
我踩著輕碎的腳步一步步的往前走,經過最後一道門時,我聽到了林美琪的聲音:“銘晟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心漸漸開始變涼,很涼很涼的感覺,比吃了冰激凌還涼。
我掃了眼他們隔壁,是一間空的包廂,於是我掀起門簾坐了進去,裡面是沒有封頂的,所以隔壁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我的一顆心有些虛虛的跳動。
“等的再久也沒用,我們回不去了。”江銘晟一慣冷冷的聲音,卻夾雜著絲絲隱忍,
“你還在介意四年前的事嗎??”
林美琪開始激動,我正豎起耳朵想聽聽江銘晟是怎麼說的,一名女服務偏偏不合適宜的出現了,她一挑門簾問我:“小姐需要些什麼?”
我鬱悶的要死,這個時候我要是說話,隔壁可以聽的一清二楚,那我豈不是成了窺視狂,那種尷尬的場面我連想都不敢想。
“小姐,你需要什麼嗎?”
服務員分不清狀況的繼續追問,我索性裝起來了啞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輕聲的啊了兩下,啊完了我又做出寫字的動作,她倒是聰明立馬猜出了我是啞巴,知道我要用筆寫,馬上把點餐的單子和筆遞給了我。
我看都沒看就隨便畫了幾樣,如果我不點的話今天這服務員貌似不會罷休的,畢竟人家咖啡館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專門提供給我竊聽的……
“你有什麼方法證明你是清白的嗎?”江銘晟毫不留情的質問。
接著我聽到了林美琪的哭聲,很小,很小。
“銘晟你曾經那樣愛我,為什麼卻不相信我,四年前如此,四年後亦是如此,你可知你這樣的質問又多傷我的心……”
沉默,我熟悉的沉默,只要他不想回答的時候,就會習慣性沉默。
“那一天面對所有人的猜疑,我多麼希望你能說出一句相信我的話,可是我哭的那麼傷心絕望,你卻讓我走,讓我走的遠遠的,讓我永遠也不要再回來,我到底讓你失望成什麼樣了?你要對我說出這般絕情的話?”
面對林美琪的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