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上的金絲眼鏡,眼中厲光一閃即逝“美通的人找上了老盧。”老盧是參與招標競價的一員。
“哦?繼續。”秦宇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絲狠厲的邪笑。
粱超然吞了吞口水,這樣的秦宇最是讓人毛骨悚然,後背泛涼,不禁嚥了一口唾沫將詳情娓娓道出。
原來盧輝是規劃部的一個老員工了,跟電視劇上的狗血劇情一般,炒期貨炒糊了,家中還有嗷嗷代哺的兩幼子呢,正好美通肯給龐大的金額來透過他買秦氏的競價,他想鋌而走險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老盧顯然是個聰明的人,面對那龐大的金額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可惜他長年被秦氏荼毒了,毒還深入心脾,深知叛變的下場不是丟了工作那麼簡單。想到秦宇那瀲灩笑容下的狠厲,他的理智打敗了貪婪,直接把這事跟梁超然說了,自然,他也希望秦氏能幫他一把。
叩叩叩,一聲接一聲綿長的敲桌聲在偌大的辦公室內顯得清晰可聞,梁超然眼見秦宇嘴角的詭笑越來越大,不禁替那些個不知死活的人掬了把淚。
“既然他要,就給他唄。”秦宇冷笑一聲,他就賭他有沒這個膽量去相信。
梁超然看向一臉自信的秦宇,一時搞不懂他的想法,不禁問了出口“您的意思是?”
“兵家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你懂嗎?”秦宇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梁超然一愣,隨即笑開“是,我知道怎麼做了。”
秦宇往大班椅上一靠,嘴角微微上揚,楊陽,你可別讓我失望才好!
冬天,白天來的總是特別的短。窗外,天色已微微昏暗下來,大片大片的雪花,翩然而下。
長安醫院,豪華舒適的獨立病房內。
莫離正拿著一份晚報朗讀,讀上一段,就看一眼父親,微微有點頹敗。
啪的一聲,室內突然亮堂起來,莫離眯著眼聞聲轉過身去,只見秦宇站在門口微微不悅的看著她,手還放在燈的開關上。
莫離放下報紙,走到他面前,一邊自然的拂去他肩上的雪花,一邊道“你來了。”動作嫻熟而順手,宛如一個妻子向剛回家的丈夫淡淡的說一聲你回來了。
秦宇的心因她這個平常的動作而暖和起來,握住她因拂雪而顯得有點冰涼的小手放進衣兜裡“天都暗了,怎麼不開燈,眼睛不要了?”
“剛想要開,你就幫忙了。”莫離仰頭微微一笑。
“哼!伯父今天如何?”秦宇擁著她走到病床邊,看著躺在床上平穩呼吸的莫漢城,昏迷都十天了,手術也很成功,怎麼還不醒來?
看了一眼父親,莫離的臉黯淡下來,幽幽的道“挺好的,可是他就是不醒,你說爸爸是不是生我氣?”
“你又在胡思亂想了?”秦宇往她額頭上敲了一個糖爆栗子“你天天在這陪著他老人家,他怎麼會感受不到?”
莫離皺著眉撅起小嘴不滿的瞪著他,蔥白的小手摸著被敲的額頭,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打人?
秦宇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兩手捏上她這幾天明顯消瘦沒幾兩肉的臉頰“怎麼?不服氣呀,我還說錯了不成?”
“啊!疼!”
“不准你欺負我們家公主噢。”一個虛弱的男音在兩人間響起。
莫離嬌軀一震,向發聲處看了過去,這一看,眼淚刷的一聲流了下來,連忙推開秦宇撲向床邊。
“爸…”
只見莫漢城面帶微笑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多日沒睜開的眼睛充滿慈愛,手吃力的抬了起來撫上莫離巴掌大的小臉“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秦宇在莫離身後攬著她的肩膀,暗舒一口氣,看著莫漢城道“伯父,您終於醒了,我們都很擔心您。”
莫漢城對秦宇點了點頭,眼睛一眨一眨的,極是疲倦。
“爸,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莫離抬起滿是淚水的小臉,握上父親撫著自己臉的手不斷的摩挲著。
“傻孩子,你沒做錯,爸怎麼會怪你。”
“爸。”莫離激動的抱住病床上的父親,喜極而泣。
“好了,別哭了,你都要把這病房給淹了。”秦宇拉過莫離,胡亂的擦去她的淚水“不給莫愁打個電話告訴她這個訊息嗎?去,順便去廁所洗把臉,整個花臉貓似的。”
莫離連忙抓起電話跑到洗手間裡,沒一陣,就響起她歡快高叫的聲音“姐,爸爸醒了。”
秦宇搖了搖頭,看向莫漢城,讀懂他眼裡的期盼和心思“伯父,您放心養著,公司有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