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無奈,“我現在什麼狀態?”
他定定看著我,“你,能放下了?”
我愣怔,然後嘆息,“似乎還沒有呢,吳瓊的事,想要放下很難。我到今天才發覺原來自己竟然還有良心,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良心一早就餵了狗了。”
肖慰安慰我,“錢淺,你別這樣。”
“我沒怎樣,真的。不管什麼事,總會過去的不是?”
他似有所感,“其實有時候想要忘記過去,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也許是好方法。”
“我已經怕了。”
他正色,“這世上不是每個男人都那麼脆弱。”
“但你覺得我還玩得起嗎?”
他默。
直到方初回來,我們再沒說一句話。
方初感覺到氣氛詭異,“幹嘛啦?我就離開這麼一會兒,怎麼好像就世界末日了一樣?菜很難吃?”
肖慰嘟嘴,“就因為菜太好吃了,錢淺居然把我愛吃的都吃掉了,怎麼辦?我還沒飽。”
方初怪叫,“沒飽?哥哥,你多大個胃?三個人點了五個菜,你自己就吃了四個,你居然有膽說你沒飽?”
“人家好久沒碰過肉的說。”
“看來禁慾真是件糟糕透頂的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肖兒,你禁慾,傷的可是我的錢包,咱下次還是縱慾吧。”
我看他一眼,“想不到你一個假洋鬼子成語居然用的這麼好。”
方初嘿嘿樂,“跟才女混,當然要惡補中文的嘛。”
我再次無語。
肖慰卻直點頭,“那確實,追錢淺,是要費點心思。不過初初,別怪兄弟沒提醒你,錢淺可是塊鐵板,我認識她快二十年,至今仍處於迷茫中,你要有心裡準備。”
我翻眼睛,“肖兒,你怎麼和九九一個德行?拜託你們八卦別人的時候記得避開當事人好不好?當我透明?”
肖慰壞笑,“難道不是?我都看到你身後的美女了。”
“你真彪悍。”
方初笑著招手買單,然後對著肖慰眨眼睛,“肖兒,吃飽喝足,你這無敵大燈泡是不是該隱退了?”
肖慰叫,“初初,卸磨殺驢可傷身。”
方初無辜,“可是卸磨不殺驢我傷心。”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心靈是革命的指標啊兄弟。”
我噴茶,“你們打算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還是城市輻射農村?”
“革命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關鍵時刻,不排除兩種方針齊頭並進。”
我哭笑不得,“初初,想不到你不只成語學的好,馬哲也研究的很透徹。”
方初眼睛放光,“錢淺,你叫我什麼?”
肖慰詫異,“怎麼了?”
“你沒聽到嗎?錢淺叫我初初,她居然叫我初初,這麼親暱,是不是說明錢淺同學的心靈已經與我逐漸貼近?”
肖慰無語望天,“初初,錢淺一直叫我肖兒,而且叫了近二十年,這能說明什麼?”
“那怎麼一樣?你又沒追錢淺,我不同啊。”
我無奈,“方初,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這等低階錯誤,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
“我不,心放肚子裡萬一一起被消化掉怎麼辦?”
“沒心沒肺很多時候是件好事。”
他正色,“你在說你自己嗎?”
我定了一下,然後看向肖慰,“肖兒,回學校嗎?一起吧?”
第 37 章
慶典在即,畢業大戲小王子演員確定,開始排練。
廣播站幾天不見方初,我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莫名覺得好似身邊缺了什麼一樣,有點空蕩蕩的。
還是習慣每天提前半個小時進播音室,卻再看不到陽光下那個張揚的身影,再沒有那個每天和我討論沒有營養問題的人,竟然會覺得不'炫'舒'書'服'網'。
習慣果然是可怕的。
忍不住失笑。
我這是怎麼了?
這麼快就習慣身邊有那個人了嗎?
我以為我不會需要任何人。
這些年除了肖慰和鳳九,我再沒對任何人有過這種莫名的依賴。
“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莫不是想我了?”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想起,語調欠扁,聲音卻是出奇好聽。
驀地回頭,果然。
消失了幾天的方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