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太煩你,華茜會罵我的。”蘇鈴邊說邊下車,提著袋:“晚安,謝了。”
東尼看著蘇鈴屋子的看更出來,看著蘇鈴進鐵閘,一直進屋沒了芳蹤,他才開車離去。
回到家,他躺在床上,想著蘇鈴的話:如果愛一個人,什麼都樂意為她做,哪兒還顧得大男人、小男人。
他很快就熟睡了,多睡點,明天才有精神去接蘇鈴。
而且,他怕電影公司的車先到,必須在五時前到達。
他來時鐵閘前沒有車,他舒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蘇鈴提著個名牌手提袋出來了。
東尼馬上下車。
天未亮,路燈未熄,蘇鈴穿件草綠麂皮夾克、淺藍牛仔褲,頭戴一頂草綠冬菇帽。
“早安!蘇鈴。”
“你真的來了!”
蘇鈴笑得如春花綻開:“天氣冷,害你一早起來不好意思。”
“雖然冷,但空氣好。”看到她那可愛的笑容,不睡覺捱通宵都願意。他伸手過去:“袋子我替你拿。”
“咭!原來我說的話你都聽了。”蘇鈴好喜歡笑:“不用了,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對華茜好些吧!”
“讓我拿,男性氣力怎都比女性好;而且,我不是沒禮貌,我也有男士風度。”
“恭敬不如從命嘍。”蘇鈴也樂得舒服一下。
“袋子並不輕。”
“八寶袋來的,裡面有拍戲的衣服、化妝品、高跟鞋、還有……很多。”
東尼走前幾步,為她開了車門,蘇鈴看著他,意外,東尼手一伸,蘇鈴才上車,東尼又替她關上車門。
他繞過去上駕駛座,把手提袋放在後座,套好安全帶,鎖上全部車門才開車。
蘇鈴打手提電話通知公司。
“很多人都稱讚你精力過人,晚晚沒睡多久,仍然容光煥發。”
“對呀!通常三天不睡覺,人家都看不出。”
“那麼多通宵戲?”
“不全是,下班後和朋友鋤大弟玩天光。”
“鋤大弟?”東尼皺了皺眉:“有什麼好玩?”
“好玩!我們拍戲等打燈、埋位的時候也玩。”
“你們拍戲時間長,已經夠辛苦了,休息的時候為什麼還要花精神去賭博。”
“不是賭博,又不是玩十萬八萬。況且等戲的時候好悶,傻瓜瓜坐著時間怎樣過?玩玩可以打發時間,又可以聯絡感情。”
“我的意思是,趁休息時間躺躺靠靠,睡一下或養養神也好。”
“在片場睡?拍外景在街外、山邊睡?”
“閉上眼睛養神也好。”
“張東尼,我喜歡鋤大弟就鋤大弟,我不是你女朋友,你別來管我。就算你是我男朋友也管不來。”
“我不是管你,是關心你。”
“謝了。”
東尼見她沒有什麼笑容,記得她脾氣臭,難道她生氣不成?
要是這樣氣怒她,豈不前功盡廢?
“今天吃過早餐沒有?”
“還吃早餐!鬧鐘一響,跳下床,匆匆梳洗更衣便出門。”幸而她並不小器。
“餓不餓?要不要買點什麼東西給你吃?”
“不用了,謝謝!公司會為我們買些點心,待我們不錯。”
“工作十四小時,一定有午餐時間,什麼時候可以出來吃午餐?”
“沒有午餐休息,拍廠景吃飯盒,拍外景有時候導演請上茶樓,趕時間嘛。”
“八點鐘你下班,我來接你一起去吃晚飯。”
“好呀!今晚也應該由我請客了,不過,你一定要把華茜找到。”她爽快地答應。
“可是,我……”本來他想再一次提醒蘇鈴,他和華茜已經分手。但,又怕一旦說了,蘇鈴不肯和他吃飯,那豈不弄巧反拙?“好吧!我打電話找她。”
前面便是電影公司,東尼把昨晚寫好的咭片,交到蘇鈴手上:“如果延遲下班,沒關係,我可以等,但提早收工,你要打電話通知我。”
“唔。”她拿著咭片。
“放進皮包裡,否則又丟了。”東尼下車去給她開車門,又去拿袋子:“你約了我們吃飯的,不要到時又上了什麼公子的汽車去。”
“得啦!其實,我對那些公子哥兒,一點好感也沒有。”
東尼送蘇鈴到門口,才把袋子交回給她。
東尼心情很好,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