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眾人的認可,不是不去爭取,而是不屑去爭,她要的永遠只是平等的付出和收穫,容不下一絲瑕疵。若是那個人願意和她共度此生,相約白頭,那便是一生,若是他做不到,她亦不會去強求。
乾都坊間新開的一家歌舞坊叫“花滿樓”,以雅緻為主題,吸引了不少乾都的風流才俊,名門貴族,這家在一個月之內崛起的歌舞坊,以一種全新姿態出現在乾都,不長時間便在乾朝最繁華的都城站穩了腳跟。
漣漪也曾來過幾次,巡視一番,這便是她交給司馬睿去經營的“明月堂”名下產業。司馬睿不僅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於經營之道同樣精通,從選地點,談租賃,僱人到開業,都井井有條。
如今司馬睿隨風煙出征,漣漪送走了風煙,便信步往坊間走去,打算看看“花滿樓”的經營狀況,也考察下接任掌櫃的能力如何。
晌午剛過,坊間的喧譁比之晚上和節慶的熙熙攘攘,冷清了很多,“花滿樓”坐落在坊間的繁華地段,周圍的商鋪和攤販節次鱗比,從遠處便看到三層的樓面裝修一新,各色的絲錦繞於樓面的盤柱之上,花滿樓幾個大字甚是醒目,門口的人流川梭,客人進進出出,一切井然有序。
門口的夥計見到漣漪殷勤的迎上前招呼,“慕容公子,這段時間司馬掌櫃出遠門了,您若不忙,到雅間坐坐,看看歌舞。”
漣漪來過幾次,都是女扮男裝,未曾表露身份,幾乎每次都是司馬睿在門口守候,因而夥計並不知她是幕後老闆,只認為她是司馬睿的知己好友,漣漪也並不介意,隨口道:“我今天不是來找司馬先生的,秦風或是孫飛燕誰在,麻煩幫我告知一聲。”
夥計在一愣後,旋即答應著向樓上飛奔而去,不一會功夫,樓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天藍色的長衫,面目俊朗,頗有幾分書生模樣,女的粉紅色宮裝逶迤在地,行走間搖曳生姿,媚色盡現,眉眼間都是笑意。兩人見了漣漪都斂了神色,欲行禮下拜。
漣漪快步上前,巧妙的托起兩人身形朗聲道:“秦掌櫃、孫掌櫃都在啊,小弟找你們有事向商。”接著壓低聲音道:“市井之地人多口雜,到裡面說話。”
孫飛燕反應極快,忙應道:“慕容公子,好久沒來了,錦繡姑娘這些日子練了支新舞,一會讓她獻舞,給公子點評下。”
漣漪點頭,向內走去,夥計見兩位掌櫃,都對漣漪都禮待有加,更加不敢僭越,面露驚惶之色。漣漪見他如此,在擦肩而過時,對他微笑點頭,以示安慰,夥計一時手忙腳亂的躬身回禮。
二樓拐角處,是一間叫做“飛鴻”的雅間,每次漣漪來花滿樓和司馬睿商量事情都是在這裡,這也是司馬睿專門為她預留的房間,“飛鴻”視窗正好對著樓下大廳,能看到外面來來往往人群和歌舞坊整個運營狀態,此時從視窗看去一樓大廳呈一個圓形的蓮花臺,粉嫩色的花瓣鋪展其間,極其雅緻。這是近日新搭的舞臺,創意來自司馬睿,漣漪看後心中連連稱讚。
孫飛燕親自奉了茶,漣漪笑著讓他倆坐下,聊了聊這幾日裡花滿樓的經營狀況,還翻看了最近的賬目。賬目雖繁多,但都條理清晰,並無雜亂或是敷衍之處,漣漪不禁滿意點頭,打量著面前兩人,孫飛燕熱情似火,嫵媚大方,適合做客戶關係這方面的工作;而秦風死板些,但謹慎嚴謹,思路清晰,適合做人員和賬目管理工作,兩人協調辦事,正是剛好,司馬睿眼光果然精準,安排的很妥帖。
成立這家歌舞坊的初衷是為了“明月堂”的盈利,而要想盈利就要在乾都站穩腳跟,和那些知名的歌舞坊和青樓搶生意,在商言商,沒有些競爭手段和引人眼球的東西是萬萬不成的。
歌舞坊顧名思義是消遣和放鬆的地方,更是以美色來吸引客源的地方,但漣漪和司馬睿商量後覺得,要想做出自己的特色,就必須找一個突破口。就像一句古語“以色侍人,終有一天會年老色衰”,歌舞坊雖還不致如此,此理卻是共通,一種長期而持久的品味或是格調的高雅,才是長久之道。所以整個“花滿樓”的佈置處處透著一種文化氛圍和書卷氣,而把花滿樓打造成一個歌舞坊和相容各地才子貴族爭先來此品詩論的場所才是最終目的。
司馬睿曾利用“明月堂”的特殊渠道從外域找來十多名異域舞女,想在花滿樓中展現別樣風情,而錦繡便是這些舞女裡最出色的,不光舞跳的好,更是人間絕色,一顰一笑,眉目流轉間都別樣動人,更有一手令人驚豔的琵琶。
這些舞女不光要求舞姿優美,長相清秀,更重要的是才貌兼備,在這一點上,司馬睿頗下了一番功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