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辛開啟了屋門,開口道,“既然來了,那麼不交代你些事情做,豈不可惜了幽冥莊的殺手。”
林戰雲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宮可辛也不在意,“倒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只不過······跟一個人有關。”
見他神色微微動搖,宮可辛笑了一下,“想必你已經猜到了。”攤開掌心,一枚藥丸出現在林戰雲的面前,他神色一變,“你······”
宮可辛竟那藥丸遞到他的面前,“可不是你想的那般,這不過是一般的迷藥罷了。既然你們這般擔心她,不如抓了來,也省的壞了我的事。”
林戰雲掙扎了半晌,終是伸出手接過藥丸,宮可辛冷笑一聲,“我可不管莊主如何吩咐的,既然莊主派了你來,那麼燕子溪的行為就要受到你的約束。”轉身,向屋中走去,“藥丸給了你,怎麼決定也是你的,只不過,我不希望她破壞我的計劃,你心中想必是明白的。”
未等林戰雲有任何反應,宮可辛便關上了屋門,彷彿真對此事不感興趣,在院中的林戰雲看著那藥丸半晌,捏緊放進懷中,離開了廢宅。
見到他離開,宮可辛的臉上現出猙獰的笑容,剛剛交到林戰雲手中的是自己特製的毒藥,對於以案子溪突然的失憶他心中一直有所計量,但如今不管燕子溪是不是真的是一,那枚藥丸下去,他也會什麼都不記得,而莊主若是怪罪下來,給出藥丸的可是林戰雲了。
哈哈哈的大笑了幾聲,“皇浦藺 ,你想要防著我,我就讓你後悔。”
燕子溪從國師府出來,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很久都未這般同人接觸了,自從入了東諦,一切都圍著四國在轉,這樣熱鬧的集市也是許久未見,陌生起來,嘆了口氣,如今想來,似乎早些年那種遊蕩於江湖的日子顯到更舒服一些,同幾個沒邊沒譜的弟兄們,做著些零散的小事,每日也很開心,日子過得很輕鬆。
又嘆一聲,心中一陣苦笑,現如今又想這些有何意義,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麼就這般走下去吧。
集市上的東西甚是有趣,許久未見,一切都變得新鮮起來。
“走走看看啊,糖人啊,剛做出來的糖人。”聽到叫賣聲,燕子溪心中一動,想要再仔細看,卻聽到一個聲音從身側傳來,“我全要了。”一錠銀子飛到了那賣糖人的手裡。
那人的一聽,心中大喜,“好嘞,您拿好。”將糖人遞到他手中,抬著買賣的傢伙,離開了。燕子溪依依不捨的看著那糖人,有些洩氣,才想走,卻見那糖人被舉到自己面前,“見你想要,我才買下。”
燕子溪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林戰雲難得一笑,“你難道就不能問問我別的。”燕子溪低頭思量了一下,“你是來算計我的嗎?”
林戰雲一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燕子溪點點頭,“我明白了。”接過糖人,開口道,“就此別過,也不用再見。”
“燕先生。”林戰雲情急中喊道,燕子溪要離開的身形一滯,轉身看了他一眼,低頭道,“既然遇見了,那就是有緣,去坐坐吧,我請你喝茶。”
林戰雲點點頭,隨燕子溪進了一家茶屋,隨意的點了一壺鐵觀音,二人對面而坐,一時無語。
燕子溪將那些糖人放在一旁,舉起茶杯,看了半晌,開口道,“這家的茶,我從未嘗過,但聽子茹說,茶味偏苦。”
林戰雲抿了一口,“的確如此。” “你可知為何?”燕子溪貌似很感興趣的說著,林戰雲又抿了一下口,搖頭道,“不知。”
燕子溪舉著茶杯開口道,“聽聞這產茶的地方早些年,住了一戶人家,但不知為何,被全族滅口,據說那夜血流成河,鮮血滲入了泥土中,第二年,種在不遠處茶樹的葉子,一瞬變成了紅色,人們採摘後,感到味道苦澀,卻別有一番風味,因而保留下來,如此年年產茶,年年的茶都苦澀難嚥。”
“燕先生。”林戰雲遲疑的開口道。
燕子溪伸手阻道,“莫要在叫我什麼燕先生,我燕子溪······受不起。”說罷,掏出銀兩,放在桌上,起身,向店外走去,“糖人很不錯,我帶走了,這茶是我答應了要請的,若沒事,還是別相見了。”
林戰雲呆呆的看著桌上尚且冒著熱氣的茶水,半晌後,也起身離開了,將那暗藏在懷間的藥丸掏出,苦笑一聲,終是沒能下定決心,不過如此倒也好······
燕子溪回到國師府,在門口站了半天,終是走了進去,探出腦袋望了一眼,見鍾籬笑不在,便鬆了口氣,心中暗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