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擎煜,單手插入西褲口袋在眾人的矚目中步伐從容的朝這邊走來。
她怔了怔,心想他怎麼也來參加岡本夫人的壽宴?難道這就是他說的那個飯局?
正忖著,就聽岡本信緒哈哈笑了幾聲,邊迎向卓擎煜邊說:“你們中國人有句話說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正提到你,你就來了。”
卓擎煜也在藿岑橙回頭看到他時認出是她,卻並沒招呼,目光掠過她身旁的顧西辭,眉峰一揚又望向笑眯眯走向自己的岡本信緒,歉意道:“抱歉,來晚了。”
岡本信緒又是哈哈笑幾聲:“擎煜君見外了,來,我來向你介紹,他們兩位是顧先生和藿小姐,和你來自同一個國家同一個地方,是我最尊貴的嘉賓。”
卓擎煜微微一笑,把手伸向顧西辭:“顧先生大名卓某久仰多時,今日有幸在異國他鄉認識,深感榮幸。”
顧西辭伸手和他回握,仍舊淡淡的語氣不失客套:“卓先生客氣了。”
卓擎煜又望向藿岑橙:“藿小姐,你好。”
藿岑橙聽他之前和顧西辭說話文縐縐的正想笑,現在話題突然一轉轉到她身上,他居然一副和她是初次見面的姿態,實在是讓她莫名其妙,但眾目睽睽這下又不好問他,只好忍著。
道賀的人都到齊,岡本夫婦宣佈大家入席。
也不知道是巧合是還是岡本夫婦特意這樣安排,卓擎煜竟然坐在了她左手邊,而她右手邊則是顧西辭。
卓擎煜落座後並沒看藿岑橙,倒是她忍不住剛才的好奇不時去看他,眼巴巴的盼著他看她一眼,她好問清楚他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她。
可一直沒有機會,從入席到席散,卓擎煜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即使偶爾和顧西辭碰杯臉轉向她這邊,他也是望著顧西辭,卻沒看她。
席散後宴會並沒有結束,一群人轉戰戶外中庭花園繼續派對舞會。
第一支舞由岡本夫婦拉開序幕,藿岑橙對跳舞不感興趣,加上昨晚被折騰一晚腰都快被折斷了,今天又逛了那麼久,現在還穿著高跟鞋,她簡直恨不能立即飛回酒店倒在床上明天再醒來。
但她不想意跳並不代表沒有人邀請。
即使她亦步亦趨跟著顧西辭兩人形影不離,可還是有臉皮厚不懼怕顧西辭冷眼的男人走過來滿臉討好的顫著聲邀請。
她當然不會答應,又不好駁岡本信緒的面子直接拒絕他的賓客,於是牽起顧西辭的手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便走向人影綽綽的舞場。她平時很少跳這樣中規中矩的舞蹈,一開始顯得有些笨拙,連續踩了顧某人好幾腳,收穫冷眼數枚。反觀像顧某人這種全才卻似乎是沒有什麼能難倒他,每一個動作都無比精準,並且收放自如,舞姿十分迷人。
“你怎麼什麼都會?連舞都跳得這麼好?”她忍不住好奇問。
畢竟像他這麼忙,很多時候連吃飯的時間都抽不出來,應該不會有那麼閒暇時間去練習跳舞吧?
顧西辭起初並不理她,被她環在腰上的手越收越緊甚至偷偷掐他了他才皺眉瞪她一眼,冷聲說:“這種死板的東西我一學就會,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誰像某些人跳支舞不到五分鐘就踩別人八腳。”
他話一落,那個之前還仰著小臉滿是好奇的‘某些人’立即臉紅耳赤的低下頭抵著他的胸膛不做聲了。
一曲結束,顧西辭便不肯再和她跳,兩人走到一旁,顧西辭從路過的侍應手裡拿了杯紅酒,藿岑橙正好也覺得渴,順手也拿了一杯,可剛把酒杯放到嘴邊,就聽顧西辭壓低聲警告:“如果今晚再喝醉我不保證會不會把你扔出酒店去。”
她手一顫,很識趣的把紅酒換成一杯蘇打。
“你今天玩得很開心?”顧西辭冷不丁冒出一句,藿岑橙險些被入口的蘇打嗆住,心虛的抬眼來看他,可他表情一貫的讓人難以琢磨。
她緊張的又喝了一口蘇打,然後才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電話,是我不小心按到了靜音,手機又放在包裡所以才不知道你打了那麼多通電話給我,害你擔心了。”
“的確是擔心。”
藿岑橙聞言心頭一陣雀躍,以為他終於開始回應她的感情,卻又聽他說:“你是藿叔的掌上明珠,我把你帶到日本來,如果把人給弄丟了,真不知道怎麼向他交代。”
“……”
“你出去玩一下午就沒想過打個電話給我報個行蹤?”
“我有想過,可是我怕打擾到你和岡本先生談正事。”
“那你不會讓前臺帶話給我?或者給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