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張臉竟然是這個樣子,只見歪歪扭扭的紅色紫色的疤痕在他臉上扭曲著,那新長的肉泛著帶有光澤的紫紅色,讓人一眼見上去就覺得噁心,像爬滿了無數條蚯蚓。而且更恐怖的是,臉上還有一塊白色的疤痕,幾乎將左邊的下巴全部覆蓋了,那嘴唇都長成了外翻狀。
“你……你……”白小狐近距離的和這個人面對面,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張容顏,一時嚇的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男子自然知道他們都看到了自己的這張臉,沮喪的將白小狐放開,看看落在地上的那個黑色的面罩,苦澀湧了上來。
伸出手慢慢的撿起面罩,那在手裡面看了看。
嘴角微勾,看上去是在笑,但是白小狐覺得那就是在哭啊。
不對,或者說是一種詭異的笑容。
因為那受傷的嘴唇因為疤痕所以根本沒有辦法讓嘴角勾起來,展現一個笑容。
這個時候白小狐看到他連手上都帶著黑色的手套,不禁的想著:難道他的手上也是這樣?
究竟是什麼事會讓他變成這樣,身上這麼多的傷,可見當初是多麼的痛苦。
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白小狐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難不成你就是冷寒夜?”問天拖著胖乎乎的身子然後飛到二人中間,大眼睛盯著他毀容的臉,問道。
看著他很是淡定的將自己的面罩帶回到自己的臉上,白小狐恍然大悟:“是啊,要不是冷寒夜誰還這麼緊張這幅畫?”
等到帶好後,冷寒夜點點頭:“是的,我就是冷寒夜。”
聲音不再激動,而是平淡,平淡到白小狐人為剛才那個人不是他。
“你……”白小狐欲言又止。
“你想問我的臉是不是?”冷寒夜似乎已經知道了白小狐想要問的話。
白小狐機械的點點頭,雖然知道這樣問是不禮貌的事,但是沒能忍住。
冷寒夜撿起畫,看著畫上的兩個人,眼睛浮上一層溼潤。
“洛笛……”輕聲呼喚,戴著手套的手輕輕地 撫摸上去,就像是畫中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一樣,滿是愛憐與溫柔。
這樣細膩的動作,這樣溫和的語氣,讓一邊的白小狐都覺得心裡面酸酸的。
不知道為什麼,白小狐覺得蘇洛笛等待著這樣的一個男子沒有錯,是值得的。
“你真的是冷寒夜?”白小狐再一次的問道,不是不信,只是事情實在有點重要。
因為這是哪個叫蘇洛笛的人的希望。
冷寒夜點點頭:“是的,冷寒夜一個早已經消失的人,還有誰願意去冒充嗎?”
聲音帶著點淒涼,但是雙眼卻是依舊看著畫上的的人。
雙目含情,這個是騙不了人的。
白小狐走過去,訕訕的說道:“對不起,實在沒有辦法我才這樣問的,我只是不想弄錯。”
“我知道……”冷寒夜自然明白事理:“現在能告訴我這幅畫是從哪來的了嗎?”
白小狐看看畫中的一對男女,男子俊朗,女子清秀,一對璧人。
可是現在……
在轉臉看看面前的這個一身黑色衣服,臉和手都被裹在衣服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子,很難想象那張恐怖的臉就是畫中的人。
看來他們真的是受到了什麼劫難,而且這個劫難還不是一般人能夠受的了的。
“這幅畫,是一個叫蘇洛笛的女子交給我的,叫我幫她找到你……”白小狐看著冷寒夜的雙眼慢慢的 說道。
“她真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是的,那個蘇洛笛的女子自己一眼看到就覺得很美,很美。
她的美不是容貌,因為她的相貌只能說普通,但是卻有一種蕩人心魄的美麗,言語無法描述。
冷寒夜愛憐的看著,雙眼中的柔情就像是洪水一般:“是的,她很美……”
看著冷寒夜的樣子,看著這雙眼睛,白小狐相信面前的這個男子曾經真的擁有著絕世的容顏,那相貌不亞於洛辰兮和明月笙。
“她說她一直在這裡等你……”白小狐將蘇洛笛想要告訴他的話說了出來。
冷寒夜突然間將畫收了起來:“你說什麼?”
“她說她一直在這裡等你……”白小狐覺得自己說清楚了啊,但還是重複了一遍。
“這裡,這裡……難道洛笛一直在這裡嗎?”冷寒夜喃喃自語,突然間抓狂起來:“我怎麼不知道他竟然將洛笛藏在這裡。離我這麼近我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