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公子諷刺般地一笑,看向已經在床上坐了起來的陳秀娟問道,“那麼敢問陳、秀、娟,陳二小姐,你口中的家,是在哪裡?”她們都已經…沒有家可以回去了。
“我家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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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你的家,你的新的家,你就是陳秀娟!記住你的名字,你就是陳家二小姐,陳秀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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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娟張口就要喊,可是忽然聲音哽住,陌生而又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腦中響起,強烈的疼痛讓她難受地不停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痛——好痛——”
“妹妹——”陳莞影立刻衝了過去抓住了她的雙手,轉頭看向柳公子喊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妹妹沒什麼大問題的嗎?”
周圍的人都擔憂地看著他們,只有柳公子沒有理會任何人,直視著陳秀娟,像是在確認些什麼,又像是在引導著她一般輕柔的、慢慢地問道:“陳秀娟,你的家…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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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你的家,你的新的家,你就是陳秀娟!記住你的名字,你就是陳家二小姐,陳秀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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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揮去的聲音不停地在腦中迴盪,陳秀娟最終還是放下了手,像是受到了蠱惑一樣,呆呆地回答道:“這裡就是我的家,我就是陳二小姐,陳秀娟。”
“在你面前的人,是誰?”柳公子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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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個哥哥,他叫陳莞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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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首看著那一臉擔憂的陳莞影,聲音顫抖著說道:“他是我哥哥,他叫…陳莞影……”
“妹妹,你終於想起我了!太好了!太好了!”陳莞影激動地緊抱住她。
“你爹是誰?”柳公子的眸中閃過了一絲憂傷,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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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一個爹,他叫陳浩,是京城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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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我爹是京城首富陳浩。”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到底是誰?她是雷曉菲?還是陳秀娟?到底是誰?混亂的思想,攪混在一起的記憶讓她感到恐懼,感到悲哀,不經意中,淚水早已流下。
陳莞影慌張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珠,問道:“怎麼會這樣?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他那過度曖昧的態度是如此的明顯,口口聲聲稱她為妹妹,但是他的舉動,早已超越了兄妹之間的距離,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柳公子,吳氏忽然走了過去輕聲問道:“柳公子,請問可否借步?”
柳公子微微側首看了她一眼,淡笑道:“可以。”收拾好東西,提起藥箱就跟著吳氏往外走,“她只是忽然覺醒導致神志不清,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了。”說完,人已經不見了,除了公孫劍,竟然沒有人發現他們的離開,幾乎所有人,都只注視著陳秀娟,包括陳莞影。
前院門前,柳公子與吳氏面對面地站著,他輕笑道:“請問夫人要問在下什麼?”
“娟兒她…真的是失憶了嗎?”她猶猶豫豫地問道。
果然。他冷冷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
“請你回答本夫人的問題。”眉頭一蹙,她略帶惱怒地低吼道。
“她沒有關於任何人的記憶,包括你的。”扶了扶肩上的藥箱箱帶,他繼續輕笑道,“所以,請夫人放心。”
她的眸中略閃過一絲慌張,從他逼人的視線中移開了自己的視線道:“既…既然娟兒沒有什麼事情,那我便放心了。我…我先回去了。”說完,她慌慌張張地往回跑。天吶!這個柳公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總覺得他經常話中有話?
吳氏剛走,公孫劍便從角落上走了出來了,他看著柳公子揚起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柳公子似乎知道什麼。”
他同樣報以唯恐天下不亂的笑容:“說不定比你還多。”他慢慢地轉過了身,向著陳府門口走去,“幫我告訴菀影,下午申時把陳秀娟帶到悅來樓,如果不想她死的話。”說完,人已經幾乎看不見了,只留下一個華麗的背影。
後面,公孫劍撫著下巴笑道:“雖然我不喜 歡'炫。書。網'太過聰明的人,不過他倒是挺有趣的,你說是不是?夜鷹。”
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在公孫劍的旁邊,單膝跪下冷冷地回答道:“屬下不知。”
“你呀,就是太古板。”公孫劍搖了搖頭,“我想知道他是誰,包括他的姓名和過往,最遲三天。”